賴大的神色變得極為驚恐。
他雖然是道上的人物,可是也是個知道輕重的,哪裡會敢去捋陸辰景的虎鬚呢,只是,那個李副官明明是陸府的人,若這女子真是陸府的家眷,他怎麼可能會就那麼放任自己呢?
陸辰景一直在緊緊的盯著賴大,見他神色愣怔了一下,當機立斷,從腰間掏出了配槍,砰砰兩聲,子彈極為精準的打中了他的手腕。
賴大劇痛之下,手臂微微一軟,手中的匕首脫手掉落在了地上。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衛隊們立即上前,將那幾個混混和賴大直接壓制在了地上。
蘇妙妙臉色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在被賴大放開的瞬間,身子微微一軟,直直的倒入了已經趕到她身邊的陸辰景的懷裡。
“大嫂!”
陸辰景結實有力的手臂虛虛的攬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入手綿軟的觸感,讓人心頭微微一跳。
“二弟……”
蘇妙妙臉色蒼白,脖頸之間一向雪白無瑕的肌膚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陸辰景臉色暗沉的可怕,眼波之間,都是狠厲之色。
“將這幾人帶下去,仔細給我問清楚,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不管是誰,膽敢動我陸辰景的人,就要好好考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可以繼續在江城混下去……”
“是。”
衛隊的一位隊長上前了一步,應了下來,然後就揮了揮手,讓人將賴大幾人抬下去。
“陸大帥,陸大帥,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若是小人知道這位是您的家眷,小人可是萬萬不敢的……還請陸大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賴大這會兒早就沒有了剛剛不可一世的模樣,跪趴在地上,神色極為謙卑恭敬,涕淚橫流的說著。
陸辰景這會兒卻顯然並不想聽這等人在這磨磨蹭蹭的說些不著調的話,他的全副心神都在蘇妙妙的身上。
她受傷了,他只覺得比自己受傷還要抓心撓肺,只恨自己不能早點趕到。
“還愣著在做什麼?”
陸辰景看了一眼衛隊的護衛,聲音冷冷的說道。
那衛隊的人連忙上前,就要拖著幾人離開,卻被蘇妙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二弟。”
蘇妙妙的聲音極為虛弱,可是,卻隱約透著股堅持的味道:“今日怎麼不見李副官。”
“李明?”
陸辰景眉峰微微一蹙,神色之中有一抹暗沉之色。
賴大聽到了李副官的名字,連忙扯著嗓子吼道,“大帥明鑑啊,大帥,我是當真不知這位是您的家眷啊,當日小的和那人交易之時,您府上的李副官可是知情的啊,他……他也沒攔著我啊……”
很好。
陸辰景臉色變得更加冷硬了一些。
他揮手讓人將賴大等人帶了下去,低頭看向蘇妙妙。
蘇妙妙已經從他的懷裡不著痕跡的退了出去,面容清冷,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疏離。
她就那樣站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虛虛的扶著素心的手,支撐著自己虛軟的身子。
明明自己已經嬌弱的不堪重負了,卻還是在推拒著他的靠近。
陸辰景眼眸暗沉沉的盯著她,緩聲說道:“大嫂這是不信我?”
她待他如斯疏遠的模樣,甚至比剛開始時還不如,他心思縝密,自然是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在她的眼裡,李明一直都是他的人,剛剛那賊匪既然說出李明當時的所作所為,估計眼前這個女子,以為李明的那些作為,都是他授意的了。
蘇妙妙抬眸看向他,神色冷淡而平靜,聲音沙啞的說道:“大帥,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經無所謂了,陸府,終究不是我的歸途,我可以離開,只是今日,我只有一事相求,若是大帥答應我了,我……什麼都可以聽大帥的安排。”
“你要離開陸府?!”
陸辰景並沒有仔細去聽她說的其他的話,只抓住了自己最為在意的部分。
他的眸光驀地一沉,眼神幽暗深邃的過分,如同深淵一般,幾乎不見絲毫的光亮,“你難道忘記了,當日答應我的事情了麼?”
蘇妙妙沒想到她說了這麼多話,眼前這個男人卻只聽到了這麼一句,不過,她這會兒心急如焚,並不想與他分說太多,只想儘快替自家父親找到藥,因此,她並未接他的話,而是轉而說道:“陸大帥,我現在並不想與你爭辯什麼,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