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孝對張玉蘭的印象其實很模糊。
除了小時候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印象中對方總是哭鼻子,再見面就是在大哥舉辦婚禮那期間。
當時張沙和有意想讓張玉蘭聯姻,就把對方從老家接了過來,結果不到一個月,張玉蘭就從戒備森嚴的張家跑了。
後面就是得知張玉蘭懷孕,又和鄉下一個混混結婚的訊息,張沙和氣的不輕。
單單是她未婚先孕的事就讓張沙和丟盡了臉面,於是就和張玉蘭斷絕了父女關係。
自那以後,張玉孝就沒了張玉蘭的訊息,直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薄子俊冒雨前來,攔截了張沙和的車。
那時候張玉蘭昏迷,輾轉多家醫院,陰差陽錯下被送到了首都。
為了拿錢救張玉蘭,張玉廷看到那個男人跪在地上搖尾乞憐地學狗叫。
當時真是狠狠震撼到了他。
張沙和說薄子俊不是男人,他卻覺得薄子俊才是真正的男人。
張沙和到最後還是沒給錢,是後來張玉孝偷偷拿錢去的醫院。
他對張玉蘭沒什麼感情。
但他對小時候有一段的記憶很新,作為老二的他,常年受張玉廷打壓,性格逆來順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最危險的那次,是他後來做噩夢都會被嚇醒的程度。
那時候家裡萬人嫌的張玉蘭擋在他面前,幫他受了一腳。
他肯偷摸給張玉蘭這筆錢,當時就奔著還小時候的情去的。
誰知道一轉眼,她兒子都這麼有出息了。
到了外面,婁明珠才問,“玉孝,張玉蘭是誰?”
從張玉蘭懷孕結婚後,張玉蘭就成了他們張家的禁詞。
婁明珠是後來嫁給他的,沒見過張玉蘭,自然就不知道張玉蘭是誰了。
張玉孝簡單的將張玉蘭給她介紹了一遍。
婁明珠捂住嘴巴,十分詫異,“你這個姐姐真是膽子大。”
試問,這個家裡誰人敢反抗張沙和。
更別提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了。
……
客廳裡,趙珍說完就直接回了房間,不去管身後那母女倆是什麼表情。
張玉華深吸了一口氣,“媽,我咽不下這口氣,不過就是一個小雜種,憑什麼要踩到我頭上來。”
張玉華口中的小雜種意有所指。
像是在說薄鈺,又像是在說張玉蘭。
楊虹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走,既然你爸不管,那我就要好好管一管。”
不然以後這個家裡,誰還記得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房間內。
修長的指尖正在敲打電腦上的鍵盤,在上面敲擊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音。
少年穿著黑t和白褲,慵懶的坐在陽臺上,遠處的背影是朝霞落日,色彩鮮明到宛如一幅割裂的畫。
薄鈺借用張曉宇的電腦在網站登入了個人賬號。
他往股市裡投了一筆小錢,想試試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當然這裡面各種折線圖他是看不懂,憑著直覺他買了一支股。
房門被人推開之時,薄鈺剛好點選確認,向股市拋了2塊錢。
看清楚來人後,他問道,“你們有事嗎。”
“沒禮貌的小子,主人家收留你連個謝字都沒有嗎?”
“然後呢?”薄鈺歪頭,完全沒有從陽臺上下來的打算。
“不要以為這裡是……”你家。
楊虹剛要說這句話,就想到張玉蘭這個賤種可不是他們張家的孩子。
即便流著張沙和的血那又怎麼樣,也是個賤種而已。
“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見到我你不應該站好跟我說話嗎。”
薄鈺完全無動於衷,楊虹的權威像是受到了挑釁,聲嘶力竭地吼道,“你這個小雜種,聽沒聽到,我讓你站起來跟我說話。”
“果然你媽沒素質,連你也沒素質……”
楊虹漸漸逼近,伸手就要將薄鈺從陽臺上拽下來,“不愧是張玉蘭這個賤種教出來的賤種,一點也沒有禮貌呃呃——”
張玉華看清楚接下來的場景後發出了一連串的尖叫。
原本想將薄鈺從陽臺上拽下來的楊虹,此刻反被薄鈺掐著後腦勺。
楊虹的雙腳懸空著,半邊身子被薄鈺按在陽臺上。
失重感讓楊虹瞬間驚慌失色,“啊救命救命。”
“快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