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峰第一個報了籃球,後面象徵性的報了跳高跳遠還有常規性的800米長跑。
王佑也報了個長跑,是3000米的。張子峰還疑惑地看了他好幾眼,不怪他,論誰看到一個乾癟的一吹就倒的人報個3000米長跑,都要懷疑這個人中途會不會跑死在路上。
張子峰出於人道主義關懷,“王佑,要不咱也換個800米的吧。”
王佑搖頭,沒察覺出張子峰的不信任,“就這個吧。”
張子峰嘴硬心軟,嘀咕道,“能行嗎。”
他試圖找個跟他能說服王佑的人,拉過霜科,“不行就讓他跟我換吧。”
霜科知道張子峰是好心,但他想了想,道:“王佑應該不是那種做沒把握的人。”
張子峰反被說服了,他學著薄鈺的口吻,“行吧,那薄鈺報的啥?”
霜科得意的拿出表格,張子峰傻眼了“臥槽!”
一眼看下去,第一頁上面滿滿當當都是薄鈺的名字。
霜科報復心實錘了!張子峰戰戰兢兢,“你都給他報了?”
霜科得意,攤開手錶示,“他說他沒意見。”
“他還沒意見!”
張子峰震驚,張子峰不解,“他可真好說話啊,要是我你現在都不可能站著跟我說話。”
真特馬坑人隊友。
霜科決定重新給他一次組裝語言的機會,“你說什麼?”
張子峰連連搖頭否認。
然後瞥到一攔,“這個接力賽,他一個人參加不了吧,你還把他名字填上去了。”
霜科嘿嘿一笑。
張子峰有種不好的預感。
霜科拍他的胸膛,說:“那正好,咱們不是有四個人嗎,怎麼你不樂意?”
“樂意樂意樂意。”張子峰哪兒敢不樂意。
翌日清晨,天微明,學校操場裡多了四個身影。
“我不樂意,我不跑了。”剛跑了不到四百米的霜科累癱在操場跑道上。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彎腰低頭,雙臂按住膝蓋,呼吸紊亂著。
其他三個人還在正常跑,對他這種不戰而敗的行為露出鄙夷的目光。
薄鈺道:“你行不行啊,霜科。”
霜科不服氣,“必須行!”
只是跑個800米,霜科一個人就花了六七分鐘。
跑完全程,他就一個感受,嗓子眼在冒火。
張子峰沒想到他們中最弱的竟然是霜科。王佑體能出奇的不錯,跟他差不多保持在一個頻率,這是讓他對他有了一個改觀。
而薄鈺,沒看出來真正實力,他像是在控速,跑到最後呼吸平穩,連喘都不帶喘的。
霜科趴在垃圾桶邊直乾嘔,面對眾人的目光,他道:“都是小意思好嗎,明天繼續。”
第二天,沒什麼起色。
第三天,開始耍賴皮。
第四天,跑步有重影。
第五天,星期日。
霜科淚流滿面,終於……
“ Surprise!”
霜科開啟自家大門,迎接他的是整齊劃一的聲音。
他望著整整齊齊站在他家門口的三個人,一句話沒說,默默把門關上。
他什麼都沒看到。
薄鈺在眾人的注視下按動門鈴,他的聲音不容置噱,“開門。”
進入到別墅,幾個人坐在客廳八目相對。
張子峰把幸災樂禍表現的淋漓盡致。
王佑挎著不知道從哪兒淘汰來的保溫杯,默默喝著熱水。
家政阿姨給他們都端上了精緻的點心,比主人家霜科好客。
霜科嘴角抽了抽,“你們是來找我玩的對吧?”
薄鈺看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就覺得好笑,“你猜猜。”
“薄鈺,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報復我,不然子峰和王佑他倆不可能都來。”
“說什麼呢,這不還是為了咱們團隊嗎。”薄鈺一副用心良苦的姿態,“你忘了,咱們可是報了接力賽的,兩場。”
霜科到現在無比後悔。
他真的就是一個運動渣,讓他去打個高爾夫他在行。
跑步,還得是拼了命地跑,那玩意兒簡直有違運動規律。
霜科難得善解人意道,“要不算了吧,我發現了加個我,不就是在拖你們後腿嗎。”
“沒事啊,我們都不在意。”薄鈺轉過頭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