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女生應該是蔣安靜。”
“who is she?”
霜科用手掌託著下巴,論八卦他不比班裡人知道的少。
張子峰一臉求賢若渴的表情。
霜科問他,“高一段長你還記得姓什麼嗎。”
張子峰哪能不知道,以前他逃課出去,就是那個段長帶人抓的他。
“他閨女。”
張子峰失聲,“他又胖又矮又醜,他閨女這麼漂亮?”
他坐沒坐像,把一隻腿支到桌子上,“郝羽是挺厲害的,但我覺得還是咱們薄鈺更厲害一點。”
“肯定啊。”霜科說:“我跟你說,那小子可能把薄鈺當成假想敵了。”
張子峰找到知己的感覺,“對對對,他看薄鈺的眼神都不對。”
霜科十分認可的點頭,看到張子峰手裡捏起厚厚一沓的紙,問:“這是什麼?”
“薄鈺的情書啊。”
“嗯?”霜科快速往薄鈺在座位上瞥了一眼,“你拿人家情書幹什麼?”
“啊,他說太多了,讓我幫忙處理一下。”
霜科心塞了一瞬,嘟囔了一句話。
張子峰聽見了,“想要行啊,回頭哥們裝成女的給你寫一個。”
霜科露出嫌棄的表情,罵道:“滾。”
張子峰切了一聲,就這還嫌棄,他還不願意寫呢。
第二天要開展運動會,學校提前一天搞了大掃除。
還從校門口的位置開始掛起橫幅,都是歡迎各位學生家長的祝詞,沿途到體育館的路上,每棵樹上都掛上能通電的小燈籠。
這些繁瑣的事情都是學校老師帶頭幹,主要由高一高二年級學生會的人員負責,李閠玉和班長為此還請假了一下午。
下午打掃完衛生,薄鈺他們就放了假,看天色還早,霜科就想著出去溜一圈,提議去學校外面轉轉。
路過理髮店的時候,走在後面的霜科和張子峰突然停了下來。
薄鈺看向他們,“怎麼不走了,你們要剪頭髮?”
在薄鈺旁邊,同樣回身的王佑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嘿嘿——”霜科笑的很無辜。
張子峰心領神會,抓住要跑的王佑,跟拽小雞兒一樣輕鬆就把人拽了回來。
“幹、乾乾嘛!”
這段時間,跟他們混熟以後,王佑的口吃現象幾乎快沒了,張子峰這一拽,直接把孩子嚇得又結巴上了。
他說:“薄鈺,你別管。早就瞅他這狗啃的劉海不順眼了。”
張子峰像押著勞改犯一樣把人押進了理髮店。
薄鈺也沒打算管的意思,就是覺得他們的方式很……獨特。
難怪王佑總說霜科專制霸道呢。
從王佑角度來看,霜科就是這樣的特立獨行。
哪怕出發點是好的。
好在,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張子峰長得人高馬大,按住王佑那單薄的身材跟喝水差不多。
王佑反抗無果,乾脆放棄,任由理髮師揉扁搓圓。
前後就十分鐘的時間,王佑從理髮店出來。
霜科只是面露疑惑地從他臉上掃了一眼,又不確定的往裡面看了看,視線再回到王佑臉上,“薄鈺,他怎麼穿了跟王佑一模一樣的衣服。”
就他那醜衣服還成流行款了?
張子峰一言難盡地從裡面跟出來,“霜哥,他就是王佑。”
霜科臥槽了一聲,“不是,哥們,你也沒說你長這樣啊。”
旁邊路過的兩個女生,捂著嘴從他們身邊經過,“哇,真的是好秀氣的男生,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嗎,以前怎麼沒在學校裡見過。”
大概是霜科和張子峰兩人的視線怨念太深,女生們只敢匆匆瞥一眼就跑遠了。
薄鈺倒沒認錯人。
儘管露出眉眼和五官的王佑,和之前陰暗的形象判若兩人。
嘴唇微微抿著,鼻尖挺翹,一雙脆弱又侷促的杏眼,瞳孔的顏色不深,呈淡淡的茶色,眉毛也是淡茶色。
託尼老師甚至還給他整了造型,露出光潔的額頭,拉長了他臉部的輪廓。
他的五官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清晰起來。
沒了厚重的劉海,王佑變得侷促不安,像是失去了保護殼一般。
他甚至還難受的想用手去捋平被託尼老師吹起來的造型。
“住手啊,你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