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志才在擺弄辦公位上的電腦,卡宕機黑了屏,電腦裡有份資料忘記備份了,他等不及修理電腦的人上門。
在薄鈺來銷假之前他就搞了半天,現在急眼了物理攻擊捶了兩下,一扭頭看見薄鈺還沒走,就解釋說:“這破電腦,死活開不了機。”
薄鈺遲疑了一下,“我試試?”
“你試試?”
盧志才讓到一邊,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來。”
薄鈺先是看了電腦,再是去看了主機,前後又忙活了半分鐘,再按開機,電腦螢幕亮了。
盧志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可以啊,薄鈺。”
學習好就算了,還會修電腦,不就是全能天才。
薄鈺說:“我就隨便試試,運氣好。”
盧志才也不跟他掰扯,他說什麼是什麼。
薄鈺銷完假,回到學校繼續上課。
辦公室內。
氣壓低到讓人膽寒。
項通海用手抓緊了手上的檔案,A4大小的紙張禁不住他的蹂躪,以他掌心為支點,在黑紙白字的紙面留下一道道枯皺紋路,“你再說一遍。”
在他面前。
十來個小弟如喪家犬,站在刷白的牆體邊,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還有一個站都沒站起來,躺在地上,側著身軀,不敢直視項通海。
就是那唯一躺在地上的人回答:“老貂跟我們去逮那兩兄弟,……死……s……”
項通海的目光冷若寒潭地掃過他們。
說話的小頭目,一個死字生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項通海替他們說完,卻也是問句,道:“死了?”
“對。”回答的小頭目整個人都在發抖,承受不住多年來的項通海的手段和威壓。
項通海卻沒想象中的發怒,而是沉聲道:“你們一群人去找姚強姚盈缺兄弟倆,手裡還有他們妹妹這個人質,你們告訴我,你們被打的屁股尿流,然後老貂死了?”
項通海覺得自己在聽笑話。
躺在地上的小頭目目光躲閃,“是半路有人來支援他們。”
“誰?”項通海的視線凌厲了幾分。
小頭目知道自己賭對了,在回來的路上為了將功折過,立馬吩咐人去查了那個身手了不得的傢伙,也銷燬了在那附近的監控攝像頭,保證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蹤跡。
“一個高中生,我們查過了,他叫薄鈺,跟小少爺在一個學校,之前救……救過小少爺。”
項通海想起來項童童之前被姚強姚盈缺整住院的那次。
他隱約記得好像是有個路人救了他兒子,沒想到是個高中生。那時候為了整垮許家,忙的腳不沾地,這個‘救命恩人’的小人物他早就完了。
“好的很。”項通海露出殘忍的笑容,“既然知道是誰幹的,那你們就給我抓過來。”
“可是……他現在在學校。”
他們都是灰色區域的人,做事都在暗處做,過於光明正大,警察立馬就能找上門。
“廢物嗎,這還用我教嗎,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三天之內我必須見到他。”
項通海的視線移到他們每個人身上,狠狠地說:“不然我就剮了你們的皮。”
眾人如釋重負。
“等等。”項通海喊住僥倖要溜出去的屬下,“姚盈缺他們人呢。”
“在市附屬醫院。”
小頭目在項通海發怒之前補充道,“有條子守著,我們的人沒法靠近。”
“那就派人去醫院守著,不要打草驚蛇。”
有人敲響了項通海的門,“老闆,電話。”
項通海正在氣頭上,語氣惡劣,“誰的!”
“他說他姓鳳,說想請你吃頓飯。”
“鳳?”鳳是個稀罕姓,項通海在應酬的時候聽過一耳朵。
想到一個人,他不太確定,畢竟不太可能,“他說他全名了嗎。”
“好像叫鳳填石。”
項通海眼皮跳了一下,他跟這個新市長無緣無故,沒道理來找他一個不入流的小市民吃飯。
項通海不清楚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清楚這個人自己不能得罪,“約了什麼時候?”
“這個星期,星期六晚上,鴻福餐廳,八點半。”
項通海摩挲著冰涼的辦公桌,“你去回他,說我項某準時到場。”
秘書走了,留下一屋子還在戰戰兢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