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志才多少知道有些小題大做,但學校開會的時候領導就揪著他這個問題不放,他們這些老師也沒辦法。
薄鈺沒意見,“好。”
盧志才看他表情不似作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相信你。”
“謝謝老師。”
薄鈺在樓梯間偶遇了李英傑一夥人。
看到薄鈺,有人眼疾手快地提醒正在樓道底下騎‘馬’玩的李英傑。
李英傑從別人身上下來,不可一世的走到人前。
“薄鈺大學霸,這次可別再交白卷了,哦還有,你也可以假裝生病跑掉,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眾人哈哈大笑。
薄鈺無視他們的冷嘲熱諷,上了樓梯。
他在拐角遇上了王佑,“你在這兒幹什麼。”
王佑眼珠子亂轉,“我、我……”還沒說完就跟被人抓包一樣跑掉了。
“homme gay mort。”
樓梯口有人吹起了口哨,大聲喊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moins de putain de gaz。”薄鈺下意識張嘴罵了回去。
吹口哨那人驚掉了下巴。
李英傑仰起脖子一頭霧水,“你倆說什麼鳥語。”
那人指著薄鈺消失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回過味來,氣急敗壞道,“他罵我!臥槽!”
李英傑好奇,“你說他啥了。”
“剛學的法語,我罵他死基佬,他說我少放屁。”
還是帶髒話那種。
李英傑驚掉了下巴,“就他那種家庭他有錢學法語?!”
“我怎麼知道。”那人也納悶,“誤打誤撞唄。”
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
可能恰好就只會這麼幾句鳥語。
薄鈺也驚訝自己竟然能聽到那人說的外文,他從小到大,走的最遠的距離就是從孤兒院到學校的距離。天天不是守著課桌,就是待在孤兒院那一畝三分地大的地方,哪裡有機會接觸除英語以外的語種。
重生之後自己不光有了力氣,還會鑑寶,還能聽懂外語……就跟身體裡有第二個人一樣。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
薄鈺隱約有了計較,想到了前世所有事情轉變的原因,全都是基於那個自稱表哥的人,送給了他一個盒子。
薄鈺身上的秘密,很可能跟它有關。
可他失去了死之前的記憶。
暫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月考當天,薄鈺被單獨叫去另外一個考場,考場裡只有他一個人。
監考老師時不時會到他旁邊轉一圈。
薄鈺視若無睹,經過這一個多月以來,他惡補了很多知識,現在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他還沒有把語文吃透,這種純靠記憶力理解並背誦的內容,對他來說是最難的。
至於英語,數學,物理和化學,他不擔心。做題時,甚至會驚訝某些題的難度甚至還沒有平時週考的難度高。
監考老師拿到薄鈺的試卷後仔細對比,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他能來監考這位特殊的考生,自然是知道了該考生的情況。
甚至是為了防止該考生提前拿到試卷,他們也是在考試的十分鐘之前,臨時抽調外省的一套試卷過來。
竟然全都做了出來,這可不是單靠抄襲就能做到的程度。
上午考完,監考老師回到辦公室,把薄鈺的試卷往盧志才面前一放,“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我看這個考生考的挺好。”
盧志才拿著試卷仔細審了一會兒題,眼睛越看越亮,“薄鈺這學生,爭氣,最近進步很大。”
月考考完之後,在成績公告欄上並沒有他的名字。
盧志才第一時間跟班級的同學解釋了緣由,所以一班的人都知道他是因為考試試卷不同,所以沒給他進行排名。
更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薄鈺的試卷除了語文作文扣分以外,幾乎考了滿分。
第一次,班級的所有人對薄鈺重新整理了認知。
他們是學霸,一切以分數定高低,人生而慕強,看待薄鈺的眼光都有了計較,不確定如果薄鈺跟他們做的是同一個試卷,又會考多少分,佔在哪個名次。
薄鈺的試卷分到手裡沒幾分鐘,就在班裡傳了個遍。
姚燕之前深受薄鈺的騷擾,對他這個人深痛惡絕,基本是有多遠躲多遠。
她平時選擇性忘記這麼一個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