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碧眼外國的男生的關注點有點特別。
薄鈺鬆開手。
整理好凌亂的袖口,金髮碧眼的男生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打招呼說:“你好,我是弗拉基米爾,來自烏拉國。”
“烏拉國?”薄鈺用的是烏拉語。
金髮碧眼的大男孩眼前一亮,用燙嘴的烏拉語說:“你竟然會說我國家的語言。”
薄鈺收斂神色,“會一點點。”
“你可以叫我弗拉基米爾。”金髮碧眼的大男孩無比興奮地說,“我就坐在你後面,你有印象嗎?”
考試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就注意到了坐在他前面的薄鈺。
在上午場考試還未結束之前,弗拉基米爾就注意到了薄鈺。
當時所有人都很焦慮的寫著卷子,只有他在途中放下了筆,神情自若。
弗拉基米爾以為他是放棄了。
等交卷的時候,他朝對方的卷面掃了一眼。
才發現他不是放棄,而是老早就寫完了答卷。
弗拉基米爾第一次認真審視這個來自華國的少年。
眾所周知,華國的邏輯推理題一向都很弱。
這跟國情教育和時代發展有關,不是立馬就能改變的現狀。
弗拉基米爾也猜測過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胡亂寫的。
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不是這樣。
從一些小細節就能看得出來。
比如在下午場的時候,對方做題的速度仍舊很快,比大多數人快的多。
再比如寫完試卷,哪怕再自信的人,也會回頭審一遍題,只有他不會。
這種人要麼過度自負,要麼絕對自信。
弗拉基米爾傾向於後者。
聽到對方的名字,薄鈺隱約覺得自己在哪兒聽過。
想不起來他也不追根究底,“我朋友都在外面等著我,失陪了。”
弗拉基米爾眼睜睜看著薄鈺離開。
“弗拉基米爾。”同伴在後面呼喚他的名字。
弗拉基米爾轉身,心情無比沮喪。
同伴發現他表情不對,詢問道:“弗拉基米爾,你怎麼了。”
同伴以為他在擔心考試問題。
弗拉基米爾委屈道:“鮑勃,我今天很醜嗎。”
不然他的魅力怎麼急劇下降了?
“華國人含蓄,他們不會外露情感,而且慢熱,所以弗拉基米爾,這不是你的問題。”
他的好友鮑勃顯然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走過來攬住弗拉基米爾的肩膀,道:“交朋友可是個技術活啊,弗拉基米爾,你還有的學。”
等薄鈺離開南蒙德大學,才反應過來弗拉基米爾是誰。
結合對方說自己是烏拉國的人,他更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弗拉基米爾,烏拉國的數學天才。跟小日子國的高橋智久一樣,從小就聞名於世,活躍在奧數賽場。
且就國際奧數評審會打分情況而言。
相同的卷面下,更早出名的這些明星選手,更容易獲得他們的高分。
就因為他們熟悉。
雖然這有一點不公平,但這是事實。
除非你真的考的比他們好,拿出的答卷比他們優秀。
否則永無翻身的可能。
薄鈺他們考完,第一時間坐上大巴等待回去。
來時的車沒有回去的車多,避免不了跟其他國家選手拼車走的情況。
隔著老遠的距離,薄鈺他們看到高橋智久等人。
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小日子國隊直奔他們這一輛大巴車而來。
聲勢浩大,略顯浮誇的小日子國的媒體們全程追著高橋智久。
要不是大巴車上有司機攔著,他們能追到車上採訪。
“現在倫敦城路邊的狗都知道哪個是高橋智久了吧。”吳盼山吐槽了一句。
不止華國人覺得小日子國的人太過高調,其他國家的人也不例外。
對著小日子國的媒體和奧數成員投以異樣的目光。
但人家看不見啊。
我行我素。
就差昭告天下,今年Imo冠軍是他們家的了。
華國隊和小日子國隊遇上,屬於冤家路窄。
互相看不順眼。
跟隊友敵視他們的目光不同,高橋智久倒是好脾氣的打了招呼,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