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打工的飯店,看到醉酒靠牆流著冷汗的傅寒時,想扶他去空房休息,卻在沒開燈的暗黑房間被絆倒,傅寒時重重壓在她身上。
他身上的冷汗,他灼熱的呼吸,和她藏在心底多年的暗戀交纏瘋長,稀裡糊塗,兩人滾到了一起。
生米成了熟飯。
事後,她趕緊逃了,辭掉工作,根本不敢再見他。
沒想一個月後中招,在醫院被他撞破後,他卻對她說,要娶她。
他真的娶了。
可孩子,卻在第3個月沒了。
她想,這或許是老天在提醒她吧,天上雲和地底泥之間的鴻溝,終歸難跨。
——
昨晚纏綿,事後,十一點半。
傅寒時去洗澡。
他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叮的一聲,發信人是:蘇欣怡。
溫暖沒有想過,去窺探他的隱私。
可手機螢幕亮起的那一瞬間,她還是看到了蘇心怡的簡訊:寒時,我好想你呀,明天晚飯在老地方見,不見不散哦。
語氣俏皮熟稔,她從來不敢和傅寒時這樣講話。
溫暖心痛,他們結婚一年,相敬如冰,只有夜晚的房裡,才能窺見他火熱的一面。
溫暖總是幻想,慢慢來,日久總會生情。
可接連的現實讓她認識到,是她太過貪心。
衣服上的白飯粘子,哪比得過心頭的白月光。
牆上的蚊子血,哪能奢望跟男人珍惜的紅玫瑰比較。
人做夢,總該是要醒的。
——
溫暖掀開軟被,忍著痠痛慢慢起身。
她拉開床頭櫃,盯著裡面的紙。
那是兩份離婚協議書。
她盯得太過入神,都沒察覺到男人進來的腳步。
溫暖被身旁熟悉的雪松冷香嚇得一跳,手中的紙,不偏不倚,落到了男人腳下。
傅寒時蹲下,撿起那兩張紙。
他漆黑的眸,盯著溫暖,一字一字的問:“你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