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緊了緊捏著籠子的細白手指,籠子竹編把手上的小木刺,刺得她微微發痛。
袁珍珍說的這些,她心裡不是早就很清楚的嗎,可是當袁珍珍清清楚楚的,再次攤到她面前講出來,她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窒悶,難受。
“袁小姐喜歡傅寒時,想和他發展,那是你的事,和我沒有關係。”
聽到溫暖這句話,袁珍珍一下變了臉色。
“我倒是想和他繼續,那傅寒時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就算我那次在慈善晚宴找人下……他喝了那杯酒,有反應…寧願自己死死憋著,也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袁珍珍說著,又瞟了好幾眼溫暖,還別說,這女人這張臉蛋,這雙眼睛,是挺耐看的……
袁珍珍繼續說:“我倒是好奇的緊,傅寒時這種高冷禁.欲,手段狠厲的男人,火燒火燎的,憋的那麼狠,是圖的什麼?”
“後來我幾經打聽,才知道你的存在,上次他來深城珠寶展會,我就看上他了,跟我爸討了來S市洽談珠寶合作業務的機會,想要拿下這個男人。”
“傅寒時是我在圈子裡,見過的最有手段、魄力和能力的男人,更何況他這麼英俊又年輕,就算結過一次婚,那又怎樣,我袁珍珍看上的男人,就沒有上不了手的。”
溫暖抿唇:“這是袁小姐的自由,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
袁珍珍聽了,嗤笑一聲。
“傅寒時這副冷淡矜傲的樣子,但倒更是挑起了我的興趣,我查了他這段時間的行蹤,知道他對你很在意,12月31號那晚,在深城傅氏珠寶的跨年晚宴上,他只露了一面就匆匆離席,連夜趕回S市,我還查到你的生日是12月31號,就是傅寒時急著趕回去的那一天晚上,你說,傅寒時堂堂一個集團的大總裁,那天能有什麼天大的事,讓他在集團年終的重要聚會上只露了個面,就一刻都等不了,坐私人飛機飛回去?”
袁珍珍恨恨的看了溫暖一眼。
“我特地為他來到S市,他拒絕了我提出的交往,拒絕了我,和能給他提供大筆助力的深城袁氏珠寶的橄欖枝,我倒是要看看,他傅寒時為了一個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袁珍珍看著溫暖,涼涼說:“你也別和我打馬虎眼,我也不信你這套說詞,什麼和傅寒時沒有任何關係,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袁珍珍說著,幸災樂禍道:“不過,這麼做可沒有什麼好下場,這不傅家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當年傅氏家族的旁系,傅寒時的二叔就和一個舞蹈老師結了婚,女方家裡低微,傅家根本不承認傅二叔這段婚姻,傅寒時的二叔就被剝奪了財產繼承權和各種股份收益,聽說至今,傅寒時二叔和那個女人,都沒踏進過傅家老宅一步,更別說他們生下的孩子了。”
“我倒是看出來了,傅寒時在意你不假,也聽說你當年是懷著孕和各種意外,才攀上了傅寒時這高枝,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會不會為了你,放下手頭的巨大利益,和他在傅氏集團裡的一切權利,不顧一切,選擇和你在一起。”
話落,袁珍珍帶著一股香風,招呼蘇欣怡,嫋嫋走進車後座,上了一旁等待已久的黑色林肯,揚長而去。
只留下,溫暖站在原地,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刺骨的寒風凍得手指有點疼。
溫暖抬頭看向天空裡,紛紛揚揚,開始飄舞的雪花,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手上籠子裡的兩隻小鵪鶉,似是感受到溫暖此刻的情緒,安安靜靜的縮在一角,瞪著豆大的黑眼睛,懵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