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米一聽不幹了,啪的一聲,拍著酒桌就站起了身。
溫暖趕緊安撫黃小米,怕黃小米惹上麻煩,雖然她不知道袁珍珍的背景,但傅寒時圈子裡的那些人,非富即貴,到時候計較找人算賬,就麻煩了。
“小米,沒事,我自己跟他說。”
溫暖拍了拍黃小米的肩,好不容易把他按回沙發裡。
溫暖開口:“袁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
“誤會?我有眼,會自己看,你的那些漂亮話也就是騙騙別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可傅寒時再怎麼看重你,那又如何呢?胳膊肘可擰不過大腿,他身上可深繫著傅氏集團,他的一舉一動可是關係著S市豪門傅氏一族的臉面,是不可能再娶你這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女人的,就算他想娶,他家裡那一關,也根本過不去。”
“這是他的事,袁小姐,你和我,都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你……!”
“而且,你放心,我沒有騙你。”
“當初對你說的話,我也沒有打算反悔。”
袁珍珍的出現,就像一個巴掌,再次打醒了溫暖。
最近傅寒時出現的太頻繁,一改高冷總裁的人設變得接地氣,就像個普通人,他老是出現在溫暖的生活裡,溫暖雖然不想承認,可還是不自覺被這樣的傅寒時吸引,打動。
漸漸的,都快忘了自己,逃到溫市的本心。
叫她差點以為,自己和他只是恰巧住對門的普通鄰居,而現實卻是,他和他有著雲泥之別,她應該離他越遠越好,最好不要再和他扯上關係的,已經離了婚的前夫前妻。
“喲,還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話我就說這麼多,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袁珍珍晃著手裡的酒杯,看向溫暖,心裡滿是不甘和嫉妒。
她為了追傅寒時,從深城追到S市,又從S市轉到溫市,可熱臉貼冷屁股,傅寒時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可前面這個女人,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最想要的東西觸手可及,她袁珍珍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待遇,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就是硬搶,她也得弄到手。
袁珍珍眼線分明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冷光。
她晃動著手裡的酒杯,裝作不經意,向著溫暖那個方向傾去。
玻璃杯中的紅酒劇烈搖晃,成了一道弧線,直直向著溫暖所坐的沙發,潑去。
卻不料。
落了個空。
只見一個高大男人,一把拉起溫暖的胳膊,把人往身後一擋。
杯中的紅酒,盡數潑到了男人身上。
殷紅的酒液,將他的白襯衫染紅一小片,還有幾滴酒,順著襯衫,一路往下,一滴一滴往下落。
傅寒時轉頭,看向溫暖:“溫暖,你沒事吧?”
——
傅寒時今天來到藍焰酒吧,是被逼無奈。
今天,他從小到大的發小宋子祺,從S市到杭市談生意,聽聞最近一直晾著他的哥們傅寒時,近期就在溫市,開著車就上他公司堵人。
宋子祺一屁股坐在總裁辦公室,嚷嚷著傅寒時太不夠意思,這都晾著他好幾個月了。
從那天單身交友會,傅寒時把他和一眾哥們撂下提前走了後,之後的各種聚會飯局,傅寒時連個面也不露,也太薄情了,硬是磨著傅寒時,拉著他陪著自己去藍焰,嚐嚐這間溫市很是出名的酒吧。
傅寒時靠在吧檯,垂眸,漫不經心的轉著的酒杯。
杯子裡是加了大塊冰球的威士忌,耳邊是宋子祺絮絮叨叨的說話聲,間或,夾雜駐吧歌手的清唱聲。
他舉杯抿了一口威士忌,聽到遠處卡座傳來一陣喧鬧。
傅寒時抬起黑眸一看,就看到了,被袁珍珍纏上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