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她心跳如鼓,喘了口氣。
溫暖扶著傅寒時起身,慢慢把他扶挪到衛生間門口,趙玉剛去浴缸給他放好水,又把他扶到浴缸旁邊。
溫暖抬眼看他,還有點不好意思,聲音輕輕:
“那個……剩下的衣服…你自己脫,你洗洗,我先出去了。”
之前聽章柯講的,再看傅寒時的樣子,應該是他宴會上喝的酒,有問題,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吧。
溫暖想著電視上看過的橋段,這個時候衝個澡,多泡泡,總會有點效果吧。
溫暖轉身出去,猶豫著回了頭:“你……有事的話,叫我,我就在外邊。”
傅寒時淡淡“嗯”一聲。
溫暖趕緊走到門外,關上衛生間的門。
今天晚上總是揣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半。
剛才忙著沒仔細看,溫暖環顧這間別墅,還是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樣。
幾個淺藍鵝黃的柔軟抱枕,被收拾的整整齊齊,擺在沙發上。
她之前在陽臺外養的一圈花,因是冬天枯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杆和零星葉子。
不過,溫暖定睛一看。
那天傅寒時和她疑似表白,南邊玻璃花房的一盆盆淡藍、淡紫、淡粉色的三色角堇,整整齊齊的,排在陽臺邊靠牆新加的木架上,裡面架上了保溫裝置,木架外還細心的蓋上了一層保溫膜。
溫暖走近一看,被悉心保護的三色堇們生機勃勃,綠葉滴翠,一片夢幻般的可愛。
溫暖看著,心中痠軟,眸光盈盈。
她微嘆了口氣,起身來到廚房,想要給傅寒時煮點下火解酒的東西。
他晚上喝了酒,看著很不舒服。
開啟冰箱,溫暖無奈了,冰箱裡只有幾瓶礦泉水,和兩隻梨子。
連常備的雞蛋、水果、肉類都沒有,甚至連一片菜葉子,都沒有,而這兩顆梨子,都可能是上次家政阿姨來打掃,順便補充的。
傅寒時不喜歡家中有外人。
家政阿姨是定時定點來打掃的,她知道男主人一向甚少在家中用飯,這三個月,在女主人離開後更是沒開過火,就沒買多少東西。
溫暖把兩隻梨子拿出來,洗淨,拿著水果刀細細削皮,去核,切兒塊,放進鍋裡煮。
她抬頭看著時鐘,距離她出來,已經過了30分鐘。
30分鐘,男人還沒出來,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溫暖想起傅寒晚上的反常樣子,有些擔心,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你……沒事吧?已經半個小時了,你還好嗎……需不需要幫忙?”
話還沒說完,溫暖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哼聲,低沉沙啞,燙人耳朵。
溫暖呆了呆,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聲音後,馬上羞紅了耳朵。
接著,裡面又斷續傳來幾聲。
是男人低啞性感的聲音,間或伴隨水流聲,溫暖趕緊捂著耳朵跑回廚房。
畢竟結過一年婚,剛剛那些聲音是什麼,溫暖想不懂都難。
她曾在無數的夜裡,在迷茫火熱,快要融化時,曾經聽過無數遍。
20多分鐘後。
衛生間的門,終於開啟。
傅寒時穿著黑色浴袍,肩寬腿長,脖子上隨意搭著條白毛巾,黑髮微溼,走了出來。
溫暖坐在沙發上,正對著衛生間的方向,看到他出來,想到剛剛聽到的聲音,有些窘迫,尷尬。
她指了指,客廳茶几上的梨湯。
說:“那個……我看你晚上,喝了酒,大概有點不舒服,想煮點解酒的東西,看到冰箱裡只有梨子,就給你煮了梨湯,喝了,能舒服點……”
傅寒時看著茶几上,白瓷碗中的梨湯,臉色稍緩了緩。
然後,溫暖緊了緊手指,說:“既然……你現在沒有事了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傅寒時剛剛有所緩和的面色,又恢復了冷淡。
“這個時間?晚上九點半。”
溫暖:“我可以叫車。”
“這個時間點,這裡別墅區,沒有車。”
傅寒時看著她,繼續說:“就算打到車,你一個單身女人,不安全。”
溫暖咬了咬唇:“那我……打電話給章柯,麻煩他跑一趟……”
“章柯已經下班了,這個時間點,晚上9:30,你確定,讓他再來一趟?”
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