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尹,我又來叨擾了!”墨焰入鄉隨俗的給二位分別見禮。
“不敢,不敢,墨姑娘言重了!”王若連連擺手,宋亞更是及時避讓開來,此處無其他外人在,王若便喚她真名了。
“墨姑娘是我們北昀最尊貴的客人,這段時日以來更是幫了老夫不少,日後,姑娘若不嫌棄的話,大家平輩相稱便好。”王若道完,宋亞也一個勁兒的在旁側點首。
這是將她當成忘年交了!墨焰笑著應下。
“墨姑娘快來看,這是衙役在林冬雨的一隻存放舊物的紅木箱子中找到的,當時是壓在箱子的最底部。”宋亞連忙將新找到的懷疑是證物的東西遞給墨焰看,言辭中有些許興奮。
墨焰知道他為何如此,那是宋亞身為一名仵作對其職業的熱愛!
她接過一瞧,不由得想起了在冰窖中找到的那縷黑色的細線。
這料子的手感與那絲線有些相似。
“有查出這線出自何處嗎?”墨焰看著這稚嫩的繡工,想來這應當是林冬雨閒時親自所繡。
繡的不好說明原本就不擅長,可不擅長還願意繡,足以說明其情誼深厚。
“查不出,黃立帶著人跑遍了各大繡莊,掌櫃的都說從未見過這種繡線。”王若道。
御都府衙辦事一向快刀斬亂麻,效率特別高。
“會不會是送給裴風的?”衙役費凌進屋後聽到墨焰等人的對話後在一旁推測。
他問過林家大小姐了,這林二小姐曾與原兵部左侍郎裴家大公子指腹為婚,不過後來男方來退親了。
這裴家還能是誰,裴瑟夫婦二人已經查清與其子裴風的所做所為無關,日前已經放出了天牢。
然而,出了這麼大的事,裴風一案又牽扯到前太后,就算北昀帝不明著撤他的官職,日後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故而,想通這一點的裴瑟在出獄後便自覺辭掉了官職,賣了產業,帶著家眷回鄉去了。
“有這個可能,不過她死在裴風后頭,也並非自盡,此案應當和裴家沒什麼干係!”王若道。
“那這張手帕豈不是無用了?”宋亞失望的準備將手帕放回去。
墨焰阻止了他。
“宋叔且慢,這裴風的字中可有個唯?”墨焰聽蕭暮廷說起過,這裡的男子及冠後由長輩賜字,蕭暮廷的字便是徐州同想的,字望緣,說是取自古詩,表達霸氣又謙卑的意思。
這女子送繡品也喜歡刺上對方的名或字。
“這個老夫還真不知道,黃立你回頭帶人去打聽一下。”王若直接交代了下去。
“如此,老朽便還是將它留著吧。”宋亞取出一個證物袋。
“還有別的線索嗎?”王若看向身後,此刻衙役們陸續進屋,應當是已經完成了外圍的蒐證了。
聞言,眾人皆搖頭。
“林二小姐平日裡活動的地方都找過了,除了這塊帕子,其餘沒什麼特別之處了,兇手十分小心,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屍體上能看出的也就是死因,再詳細點的就沒有了,家屬不願讓吾等將屍體帶回府衙詳驗。”
墨焰嘆了口氣,這裡的人還是相對保守了,官宦之家的姑娘死了,家屬能去府衙報案已屬不易,要讓其同意將屍身給仵作隨意查驗,想來就算是她親自去跟明老太君交涉,對方也不會應允。
“罷了,這才只是今日的第一家,咱們還是再去別家瞧瞧吧,也許還能找到什麼有用的呢。”王若下令衙役們撤離。
出府前,墨焰特意去跟老太君說了一聲。
“晴娘,冬雨的命苦啊,先是給她母親守孝,而後又是父親,連指腹為婚的夫君都嫌棄她,好不容易平復了些許,又被人給殺了…”
墨焰見她又哽咽的說不出話了,只得一個勁兒的承諾定會盡快找出兇手,絕不會讓二小姐白死!
“哎,這明威將軍府還真是多事之秋啊。”看著這一幕,連王若都忍不住感嘆。
明威將軍林猛死的不明不白,外頭關於他的流言也極其難聽,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得知真相了。
離開領軍府後,墨焰仍舊騎馬,眾人迅速趕往了報案的下一家,禮部尚書府方庸府邸。
這家的氛圍可要比林家要壓抑多了,靈堂也未設在堂屋而是在一處偏僻的空地上臨時搭了個靈棚。
棚子裡除了基本的靈位外,空空如也,連個火盆都沒有,靈前也無人進香供奉。
“報案的丫鬟不是說死的是方家嫡女嗎,怎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