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今日才真正知曉了墨焰的真實身份,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墨焰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由著她盯著自己,甚至還俏皮的跟她眨眨眼,惹的對方小臉微紅。
寶珍夫婦就鎮定多了,起碼沒有盯著不放,只是善意的多瞧一眼後,便收回目光。
蕭景元今日十分開懷,面上的笑容幾乎就沒斷過。
“用膳吧,日後相聚的時日多的是,我們一家人總算再次團圓了。”話落,他揮手示意門外候著的蘇勝傳膳。
七人圍坐在一張圓桌旁,墨焰的本想獨自用膳的,她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是太子的侍女。
蕭景元阻止了她,說是不知道也便罷了,知道還如此就是怠慢的客人了。
墨焰也沒堅持,她所在的世界人人平等,在這裡能得到同等尊重的話,自然不會多禮。
蕭暮廷就坐在墨焰身邊,在舀起一勺火腿煨燕窩送入口中時,突然口吐黑血。
“廷兒!湯盅有毒!”蕭景元大喝一聲,門外的侍衛即刻魚貫而入。
“陛下,用不用老奴宣御醫?”蘇勝也急急跑進來。
蕭家人不重規矩,用膳不用下人佈菜,故而,這些人都是侯在外頭的。
蕭景元正想開口應承蘇勝時,墨焰抬手製止了他。
“這燉盅大家都喝了沒道理就殿下中招了!”
話落,她從揹包取出個測毒木籤將有試紙那斷插入湯盅裡。
片刻後取出,試紙卻並未變色。
“湯盅並未被下毒,這種試紙目前還沒有測不出的毒藥。”墨焰給在場眾人吃了顆定心丸。
“可廷兒為何還是不適,臉色也不好。”寶珍接過侍女呈上的清水,給蕭暮廷漱口。
嘴裡沒了燉盅的味道後,蕭暮廷確實舒服了些。
墨焰也發現了,她將手掌置於對方頭頂像給任婉茹檢視那樣再次檢查起來。
不過這次她不是去窺探對方的記憶,而是看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蕭家人都明白她如此做的原因,沒一個出聲的,耐心等著墨焰的檢查結果。
“殿下體內真的有中毒跡象,只是毒性較輕微,但若是長年累月的堆積,最後也會死。”
“什麼!”眾人都驚了,蕭家人臉色都難看至極,特別是蕭景元,雙目淬毒的想殺人,他即刻下令讓元春徹查御膳房和茶水間。
一句毒性輕微,毒就是在玉清宮裡剛剛才服下的,不是燉盅也是別的東西,亦或是茶水。
蘇勝還是去找劉宗了,最近宮裡事多,劉院史一直都是住在太醫院的。
劉宗給每個人都脈診後,得出了結論。
“只有太子殿下和沈夫人有中毒的跡象,此毒陰寒,燕窩又屬溫補,再遇上殿下的燥熱體質,兩相沖撞,這才反應特別強烈。”
“沈夫人體質虛寒,對此藥性的適應比殿下好一些,故而,她還遠遠沒到有反應的時候,然以後毒性漸漸深入,那便不好說了。”
劉宗斷完症後,又一一查驗了他們用的膳食與茶水,連之前用過的點心都試過了,皆是乾淨無毒的。
“這倒是奇了,大家吃喝都是一樣,為何只他們二人!”任婉茹百思不得其解。
“有句話臣不知當講不當講?”劉宗不知皇后身份,只覺這姑娘臉生,怕是長公主或是公主請來的客人,怕有些話說的太多引陛下不喜。
蕭景元見劉宗隱晦的瞧了眼任婉茹便已知曉他的顧慮,擺手讓他放心大膽的說。
得到示意的劉宗鬆了口氣,又斟酌片刻後道:“因著殿下與沈夫人中毒時日尚淺,老夫有些不敢斷定,但從他們脈象來看與劉芷頗為相似。”
“什麼!”蕭景元驚了,連臉色還有些發白的蕭暮廷都瞠目結舌。
“你們今日不是去了慈雲宮,可有在那裡用了什麼吃食或者摸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寶珍面露擔憂。
墨焰搖頭,蕭暮廷則忽然想到一事,若是在那裡中的毒,那元徹元寶與王若豈不是也跑不掉。
他立刻將守在門外的兩人叫進來,讓劉宗給他倆也瞧瞧。
結果既在蕭暮廷的意料之中,又在其想象之外,元寶確實中毒了,元徹卻沒事。
“這可怎麼辦?這毒劉院史能解嗎?”雲西都快急哭了,原本對母后失而復得的快樂也讓此事弄的蕩然無存。
劉宗羞愧搖頭,這毒他連名字都說不出,談何解毒。
墨焰輕輕碰了一下蕭暮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