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蕭暮廷書房,裡頭又是炭火又是點心,墨焰看著這些總覺得殿下把她當孩子。
信有不少厚厚一摞,墨焰翻了翻,按照紙張的新舊分門別類。
拆開一封最新的,她認真閱讀起來。
見狀,蕭暮聽挑了挑眉,也從墨焰那堆裡抽出一封。
看著看著兩人的眉頭都蹙了起來。
“這寫的都是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蕭暮廷抱怨了一句。
墨焰也是一頭霧水,這通訊的兩人又不是目不識丁,怎麼會寫這樣的“天書”,好玩兒不成。
她又翻了幾封,每封都是這樣,她索性按年份往前去找,一直到十年以前,信裡頭的內容才是常人能看懂的。
這下兩人沒空說話了,先把那些看的明白的通讀一遍,再將看不懂的歸攏在一起。
“這兩人居然聯絡了快三十年!”蕭暮廷鄙夷道,當年裝的深明大義,私底下還是在暗度陳倉。
這個女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夫還真是爐火純青。
“劉芷既然有中意的男子為何還會嫁給殿下的祖父呢?”墨焰一直想問來著,又覺得這是人家的私事,不便詢問,今日談起這個,她才順勢提起。
想起這事蕭暮廷就一陣氣悶,若是其他人問他不會再提,但物件換成墨焰,他倒是有了傾訴的慾望。
“那是祖母哀求祖父,祖父萬不得已才答應的!”
這還真是出乎墨焰的意料了,這其中定然有天大的隱情。
而從蕭暮廷的口述中也證明了她並未猜錯,之所有這樣的結果,全在於當年定國寺高僧的一句批語。
“要保蕭氏男丁的延續,劉芷須母儀天下!”蕭暮廷嘲諷道。
“高僧?這樣的人基本都是不出世的世外高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管起皇傢俬事來了!”墨焰疑惑。
“呵!”蕭暮廷苦笑,“墨墨說的沒錯,後來的事證明那老禿驢根本就是個假貨,真正護國有功的住持大師已經被他害死,是他扮成了住持的樣子欺騙世人,欺騙祖父祖母,若非如此,憑那陰毒的女人想當皇后,做夢!”
他聽父皇說起過當年事,那時,蕭景元與妻子大婚後好多年都不曾有孕,但兩人夫妻情深,任憑那些大臣們如何上書,蕭景元始終不曾鬆口另娶更不選妃。
當時的太子妃,也就是蕭暮廷的母親為此服了許多的藥,求了數年的醫,這才終於有了個蕭暮廷。
然幼時的蕭暮廷身體並不康健,自出生起便一直小疾不斷,好在蕭景元夫婦精心養護著,他又跟隨武師傅練了內功,這才日漸好轉。
“既是如此,那還去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作甚?”不是墨焰對已逝之人不敬,而是對這種做法實在難以理解。
“當時祖母已經病入膏肓,確實有些糊塗了,她年輕時曾跟隨祖父上戰場,留下了不少隱疾,是那老禿驢用了秘藥吊著,這才多得了幾年的陽壽。”
“有一日,我父皇突發惡疾,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皇祖父派人去民間尋訪,卻始終未找到能令我父皇痊癒的方法。”
後面的事蕭暮廷不講墨焰也能猜到,定是他父皇還未好他又病了,這才逼的他祖父答應了這個荒唐的請求。
“這是祖母臨死前最後的心願,祖父就算再不情願也還是答應了。”
“後來呢,陛下與殿下的病真的好了?”墨焰認為這其中恐怕是人為之禍。
蕭暮廷點頭,“是好了,立後的旨意頒了不久,孤與父皇便奇蹟般的痊癒了。”
“所有人都沒懷疑過這也太過巧合了嗎?”墨焰就覺得很假。
蕭暮廷嘆息一聲,“當然懷疑過,但沒有憑證,查又查不出,最終就這麼年復一年的過來了。”
“那又是何時發現不妥的?”墨焰看得出父子二人早便和前太后勢同水火了。
“母后崩逝前!”說到這裡蕭暮廷不由得有些哽咽。
墨焰示意他先停下喝口熱茶,緩緩情緒再說。
看出她目中的關心,蕭暮廷果然好了些,他拿了塊墨焰喜愛的點心遞給她,見她吃了他才繼續往下講。
“母后生雲西時已經算高齡了,生下她後原本只是有些畏寒,御醫看過後說是有些體虛,但只需好好調理便不會影響壽元。”
“劉芷雖然輩分高,但年紀實則比母后還小上幾歲,孤與父皇政務繁忙,有段時間孤還在外帶兵打仗,陪伴母后的時日少之又少。”
“劉芷就在這時候見縫插針,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