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便好,若是有任何不舒坦的地方千萬別忍著,直接跟雲西說就行,咱們宮裡別的不敢說,好大夫還是有不少的!”任婉茹笑著道。
皇后娘娘抬舉,離青有些難為情的笑笑,接著便去收拾主子們帶出來的手爐等物。
身為雲西公主唯一的大宮女,又是暗衛營的出身,值得信賴,故而,任婉茹幾人並未將身份之事瞞著她,離青平日裡在自己人面前也會毫不避諱的稱呼任婉茹的真實身份。
“青兒不是御都人嗎?”寶珍隨口一問,平日從口音中一點兒也聽不出來。
“是啊,離青跟我說起過。說她是江南人,皇兄身邊的元可還是她的同鄉呢!”雲西笑眯眯的替自己的侍女回答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揭過,任婉茹三人也對著銅薦整理好了儀容。
“啊…”
收拾好隨身物件的離青剛一開啟房門,外頭便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雲西三人冷不丁的聽到這駭人的聲響。直接捂著胸口嚇得一個激靈。
“奴婢出去瞧瞧!”離青動作輕盈的閃了出去。
下一刻,頭一個叫出聲的小廝已經叫來了掌櫃的魏娘子,而下頭那些茶客們好奇二層究竟發生了何事,人擠人的往兩側的樓梯上湧來,一時間將下去的路擁堵的水洩不通。
站在雅間門口朝外觀望的任婉茹三人皺了皺眉,揚聲叫起了不見蹤影的離青。
“奴婢在這兒呢,主子們有何事吩咐?”任婉茹一出聲,哪怕現場議論聲再嘈雜離青也能瞬間捕捉到,且從靠右的那間雅室裡擠了回來。
“發生了何事?”任婉茹問她。
“回主子們,是那另外四間雅室,奴婢挨個兒進去瞧過了,不知怎的,每間雅室的牆上都寫了個斗大的血字!”
“血字?寫的是何字?”寶珍來了興致,她近來對查案有些上癮。
雲西聽了則有些臉色發白,原本美人怨這出戏的內容就有些血腥,今日的結局還尤為可怕,如今再加上隔壁房間裡出現的怪事,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那戲中所說的,天理報應!
任婉茹也覺得有些膈應,她一面將女兒攬進懷裡安撫,一面再問了一句,可有出了人命。
離青搖頭,“沒見死人,只有血債血償四個大字!”
“讓讓,讓讓,御都府衙辦案了啊!”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很是耳熟的聲音。
寶珍聽出來了,那是前晌在衙門見過的快班班頭黃立。
“今日這四間雅室可曾有人包下?”黃立維持好秩序後,緊接著就是王若的聲音。
府衙接到報案後,因著事情又是出在前幾日才來過的瀟湘樓,接到信兒的衙役們多了個心眼兒,直接報至了府尹處。
果然,王若一聽是這個茶樓,當即表示要親自過來。
“稟官爺,這四間雅室已經很久沒人上來過了,平日裡只有負責打掃的小廝每日進來掃掃落塵。”說話的是魏娘子,雲西幾人將雅間房門開了條縫,正站在門口偷偷觀看。
王若說話的功夫已經看完了一間雅室,這屋中陳設簡單雅緻,打掃的也一塵不染,唯獨白底的牆面上寫著斗大的一個血字。
血字除了用的東西是血外,寫的這個字也是血!
王若自袖袋中取出一個臨行前從宋亞那裡要來的一次性手衣,走至牆邊抹了些牆上還未乾涸的血跡,放至鼻下嗅聞。
宋亞還在府衙查驗素女廟發現的屍體,抽不開身,據紅金玉指認,死者正是她失蹤了一日的女兒阮文玉與她臨時指派給女兒的自己的貼身大丫頭綠茶。
“是真血,只是聞不出是牲畜的還是人的,且血跡還未凝固,做下這事兒的人許是尚未走遠。”
“黃立你速速帶一隊人將前後門封住,暫時不許人離去,再讓這裡的茶客都用左右手分別寫下血債血償這四個字,包括茶樓裡的人,再去問問前後看門的小廝,瞧瞧一盞茶內可有人進出。”
“費凌,你帶幾人將整個茶樓盡皆搜尋一遍,找找有沒有染血的物件。”
“魏娘子,茶樓的庖廚今日可有買進帶血的生肉或者活物?”
王若一連串的吩咐完後,一面踱步去其餘三間雅室檢視,一面問身後跟著的掌櫃。
不出他所料,剩下這三間除了牆上的血字,所有的犄角旮旯都特別乾淨,看樣子這人行事很是謹慎。
路過中間那間雅室時,他與寶珍幾人一一見過禮,而後先將另一側的雅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