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母家那邊會不會對此有微詞?”隋清王近來有意收斂手下御都的生意,但這些事情歷來都是王妃孃家負責經營的,小北怕那些人銀子賺的少了便來煩他。
“他們不敢!若是真有那膽子,讓他們來找本王便是!”
“是!”小北見隋清揚面露不悅,即刻拱手準備退下。
自打主子從邑門亭侯府歸來後,心情便總是陰晴不定,似乎……就連平素裡喜愛的書籍都不同了。
小北瞄了一眼桌上的神鬼逸事一書,轉身往門口走去。
“小北!”
“主子!”聽聞主人喊自己,小北即刻便停下返回。
“你說她原本的模樣會是怎樣,會與沈晴娘大為不同嗎?”隋清揚好似想跟人傾訴那般的問自己的隨從。
“啊…”小北反應了片刻才思忖出主人問的究竟是誰。
“許是南轅北轍吧,那人來自與此間完全不同的天地,又身負異秉,定是非尋常人可比!”這是小北從瞭解到的情況做出的推斷。
“本王讓你動用蕭暮廷身邊的內線去打聽墨姑娘究竟是何模樣,為何到眼下還沒任何訊息?”隋清揚聲調又開始顯現出濃濃的不悅。
聞言,小北皮肉一緊,頭都不敢抬的回道:“稟主子,咱們的內線自從被蕭暮廷以輪換當值的名義調往玉清宮後便一直找不到機會回到東宮,蕭暮廷身邊如今更是鐵餅一塊,完全沒有任何空子,不過他倒是從菁山書院得到了一些小道訊息,說是書院死人那回,沈氏曾經與太子一道進入過後山禁地,有同樣進過林子的書生說,那日他不但瞧見太子等人與巨大的花朵打鬥,還短暫出現過一位看不清臉還斷了一臂的黑衣女子,他不敢距離太近,瞧了一眼便溜走了。”
“斷臂女子?”隋清揚喃喃。
是了,盈願說過,她是因受了重傷才不得不附身於沈晴娘,至於那沈氏本人應當是已經死去且與墨焰有所淵源,這才成就瞭如今的墨焰。
只是,替身終究是替身,是不可能使用一輩子的,她終究還是得用回自己的身體。
“將皇城內所有暗線都用上,著重打聽這位斷臂黑衣女子!”隋清揚下令。
嘶…,小北在心中驚詫不已,主子不會是中邪了吧,竟然用這等手段去找尋一個女子。
他面上雖然不顯,內裡卻不禁厭惡上了這個墨焰,主子是要幹大事的人怎能因為一個女子而亂了方寸。
小北不發一語的離開了書房,想著若是真的遇到了這個女人,定要先於主子除掉她!
翌日,清晨,墨焰送完小明兒後去往府衙與王若匯合,今日,他們要去靠山王府詢問隋清揚帕子一事。
“墨姑娘,無為樓發現的那具無名女屍有出處了!”墨焰剛踏進議事廳,宋亞便迎上來有些興奮的道。
“哦?這倒是好事啊,是如何知曉其身份的?”之前一直沒訊息,連府衙釋出文書都無人來認,墨焰都做好找不到家屬的準備了,查案也沒往這條線上去考慮。
“事情還得說那紅金玉…”宋亞娓娓道來。
昨日,紅金玉得知女兒已有下落後,火急火燎的趕來府衙,在親眼見到阮文玉的屍體時,她又險些哭的暈了過去。
而後,她什麼臉面都顧及不上了,當即做主讓仵作詳驗屍身,發誓要找出真兇替女兒報仇。
她自己也一直未離開殮房,想在驗屍完畢後親自替女兒整理儀容,最後再梳一次妝!
“她無意中看到了那具無名女屍?”墨焰有些猜到了。
“正是!為免腐壞,女屍一直用冰桶保著溫,其樣貌保持的還跟剛抬回來時差不多!”
“據紅氏回憶,她曾經在一次生辰宴時見過一回這名女子,其身份應是右相府中的小妾!”
“當時澹臺府的主母李氏正在訓斥著什麼,紅氏也不好多問,趕著便離開了。”
“這可有趣兒了,認屍的佈告貼的到處都是,澹臺家總不可能不知道吧!”墨焰感嘆。
“那隻能說明澹臺家做賊心虛!”門外,王若大步而來,順帶回答了墨焰的疑惑。
“昨日負責在茶樓盤查的衙役傳來訊息,被人寫下血字那段時間裡,樓中並無茶客出入,也沒有小廝出去採買,從在場茶客以及茶樓中識字之人的筆跡來看,是有幾人與雅間裡的血字筆跡相似,只是,這些人皆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故而,就是誰寫的血字這一點,目前無法確定。”
“負責去槐樹衚衕的衙役昨日夜裡也帶回了訊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