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著吧,我現在不想喝。”上官菲神情恍惚,有些緊張害怕的樣子。
“小姐發生了何事?需要奴婢去稟告太后嗎?”太后自從救出上官菲後,民間風評一直很差,皇帝讓她無事便留在慈雲宮禮佛,就連此次的接風宴都未邀請她。
“不...不需要,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上官菲聽她這麼說臉色更白了,她窩在榻上緊緊的抱住自己以此來增加安全感。
小蠻雖心有疑惑,然而主子都這麼說了,她只能心有擔憂的離開。
上官菲此刻的心亂急了,她犯了一個錯,這個錯她不知該不該告訴表姨母,她怕,怕表姨母對她徹底的失望。
思忖了許久,她決定還是找那個人想想法子。
此刻已近午時,太后用過中食後會午休,她暫時離開也不會有人發現。
越想越坐不住的上官菲起身換了套普通衣裳,又披了件斗篷,這才出了屋子。
她一路躲避著慈雲宮裡的宮女、太監,神不知鬼不覺到了西北角的小花園。
這裡有口枯井,直通宮外。
午時剛過,御都最大的肉鋪裡,裴風正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婦人,尋歡作樂。
此刻的他春風得意,淺斟低酌,哪還有昨夜丁點兒的狼狽之態。
兩名婦人皆穿著清涼,一個給他揉肩,一個給他餵食肉糜。
這當兒,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主子,上官姑娘來訪。”
如果墨焰在這,必會認出這便是官府公佈的海捕文書上的逃犯:班湧!
裴風嘲諷一笑,開口讓他將人帶進來。
不多時,上官菲推門而入。
她甫一入內便看向了兩個婦人,一雙妙目即刻隱含怒火。
“出去!”她下令。
兩人皆委屈的看向裴風,等他示意。
裴風與她對峙一會兒,終是揮手讓二人退下了。
看著二人關好房門後,上官菲才走到一旁的榻前落坐。
裴風知曉她為何不坐過來,她是自恃高貴,嫌棄那些婦人髒。
還真把自己當個公主了,裴風腹誹。
“昨夜不才見過嗎?小姐這是又發騷了?”他就見不得她這副清高樣兒,他最喜歡做的事便是打斷一個人的脊樑骨,讓對方墮入泥潭。
上官菲一下子便怒了,這人看著風度翩翩,識禮知書的,怎的嘴上完全沒個把門兒的!
“裴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有你這樣羞辱人的嗎?”上官菲柳眉倒豎。
聞言,裴風嗤笑一聲,道:“小姐如今倒是面皮薄了,也不知當初是誰先勾引在下的!”
“你!”上官菲猛的起身,立刻便要走,她覺得自己今日就不該來,這人是把昨夜在沈氏那吃的悶虧發洩到她這來了。
“來都來了,何苦這麼快便走呢!”上官菲路過裴風身側時被他一下子拉入懷中,手指也立刻撫上她的面頰。
“你心氣兒不順,我可不想捱罵!”上官菲小臉一皺,倒真有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態。
裴風緩緩一笑,玉白細長的手指將她眉間皺褶輕輕撫平,這才笑著安慰。
“我哪兒敢罵你啊,不怕慈雲宮那位活剝了我的皮嗎?”
“說吧,來找我何事?總不能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上官菲被他這番突如其來的柔情蜜意晃花了眼,怔了好一陣才清醒過來。
見她如此吃這套,裴風嘴角不禁閃過一抹嘲諷。
“我是有事請你幫忙。”上官菲這才想起今日來意,立時正色起來。
“小生洗耳恭聽!”裴風依舊不以為意,一個深宮女子,還能有何大事,不過是些雞零狗碎的算計。
“昨夜,我出宮見你時,丟了一件東西!”上官菲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
“哦,何物?不會是你的肚兜兒吧!”裴風嬉笑著看向她的胸口處。
“是火玉!皇后娘娘的火玉!”上官菲急忙道出,這人還有心思開玩笑!
“什麼?你怎會有那東西?”裴風收了笑臉。
上官菲一咬唇,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原來,當初和前朝餘孽勾結的並不是她,而是太后,她不過是個替太后辦事的卒子,只是她不能將最後的靠山供出來,這才說是自己被對方以蠱毒威脅,不得不就犯,將所有事都一肩承擔了,這東西是她替太后運財物出宮時,在那些東西里發現的,她一見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