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西兒為何咳個不停?”蕭暮廷抱起妹妹要親自將她送回春熙宮。
“風溫犯肺!快將公主送回寢室!”劉宗診斷後道。
“讓吾的隨行御醫也同去看看吧,若是有需要也可以幫忙!”何無愁抬手讓使臣去叫。
“多謝!”蕭暮廷說完便抱著雲西快步離去,突的想起沈氏方才似是被侍衛圍著,還有一個男子坐在地上。
他下令將那男人先帶去天牢,並讓沈氏跟著他走。
裴風沒想到自己要被抓走,沈氏那個賤婦反而因為太子一句話沒事了。
他一時惱羞成怒,居然和要拿他的侍衛動起手來。
“放肆!何人擾亂宮禁?”
女兒已然清醒過來,暫時放下心的北昀帝見居然有人膽敢反抗抓捕,方才所有的擔憂都一股腦發洩在這了。
“回陛下,是臣的長子,臣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兵部左侍郎裴瑟這才看清跟侍衛動手的竟是自家兒子。
“爹,快救我,我被沈氏那個賤婦下了媚藥!”
“嘶……”,準備離宮的眾人再次驚呆了,今夜宮裡的戲這般精彩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不是出來出恭的嗎?”裴瑟快被這個兒子氣死了,如廁都能跟女人扯上關係,還是剛剛立了大功救了公主的女人。
“我沒胡說,我出完恭回來時遇到她,她說有事同我講,我好奇她的來意,這才跟著她來了假山處,她勾引我不成便朝我丟擲春藥。”
答完,裴風適時的踉蹌了下,片刻後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風兒,風兒,你如何了?”裴瑟奔了過去。
他探了下裴風的鼻息,這才放下心來跪倒在地。
“求陛下恩准,查清此事,還我兒清白!”他就這麼一個嫡子,是不可以出事的。
北昀帝嘆了口氣,讓侍衛先將人抬到憩息室,又下令大理寺徹查,這才著人送何無愁回驛館。
春熙宮,公主寢室。
“西兒如何了?”蕭景元處理完裴風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回陛下,公主這是受了涼又嗆了水,只需服藥調理便可痊癒。”劉宗正準備去親自看著煎藥,何無愁的御醫診斷過後也得出相同結論。
北昀帝揮手讓閒雜人等都退下,這才坐到床邊“責怪”起自家女兒來。
他嗔怪的點點雲西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道:“不是說風寒不宜出門嗎,你夜裡還出來做什麼?”
按理今日宴席,雲西也該列席的,因著這個女兒打小身子便不好,三天兩頭犯點小疾,這才沒讓她去,誰知她倒自己跑出來了。
雲西羞愧的低下頭,許久才回答。
“對不起父皇,是西兒又讓父皇與兄長擔心了,西兒只是一個人待著太無趣,這才想著去瞧瞧熱鬧。”
雲西身體確實單薄,墨焰看著她孱弱的肩膀,心生同情,難怪蕭暮廷不想將她嫁去南吾,何無愁雖然沒有皇后,但後宮女人可不少,這麼一朵嬌弱的花,如何去得!
“你是想去瞧瞧何無愁長的是何模樣吧!”蕭暮廷拆穿她。
雲西也不瞞著,羞怯的點了點頭。
“不對啊,你既是去看他的,怎的會走到湖邊去?那是兩個方向啊!”蕭暮廷疑惑。
“我原本是往太波殿走的,遠遠看到御湖邊有兩個人影,我一時好奇便跟了過去,到了湖邊後那兩個人影卻消失了,我就站在湖邊四處張望,後來…後來就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便跌進了湖裡。”雲西說起來還有些後怕,單薄的身子抖了一下。
“別怕,兄長在這,沒人能傷害你了。”蕭暮廷心疼的抱住妹妹,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什麼人會如此大膽敢謀害公主。
聞言,北昀帝下意識的看了墨焰一眼,見她神色如常,這才收回視線。
餘光略過在一旁候著的春蘭時,見她面色蒼白,雙腿抖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這個丫頭是怎麼了,病了不成?”蕭景元有些怒色,這次雲西落了湖,他本就想換掉這個侍女了,這看著居然還像生了大病的面色,可別過了病氣給雲西。
“回陛下,奴...奴婢沒病!”春蘭駭的跪了下去。
“沒病你抖什麼?”蕭景元再問。
“奴...奴婢看到了推公主落水之人,所以心生恐懼。”春蘭瞄了墨焰一眼又嚇得趕緊低頭。
蕭暮廷敏感的發現了春蘭的不尋常,他厲聲質問:“你看孤的侍女作甚?她還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