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想放終是要放,總不能唐突了天外來客。
墨焰倒是沒想那麼多,人家只是猜到她的心意,幫了她一把而已。
看看自己的斷臂,墨焰輕嘆一聲,這恐怕還得殘廢好一陣子了。
說起這個她問起了搶她手臂的那個人,那人在沈氏那裡也是個陌生人。
蕭暮廷自上車便一直看著她,哪裡看不出她在擔憂胳膊的事。
正巧她問,他便答了。
“他叫何無愁,乃南吾國新皇,當夜應是也得到訊息,知曉你會到來,這才去了攀龍山等你。”
“南吾?”墨焰念道。
從沈氏記憶裡,她知道這世界分四塊,北昀、南吾、異邦,還有個三不管的隱霧城。
“還有呢?”最後一批人馬來自哪裡。
蕭暮廷當然不會瞞她,答:“隱霧城,他們沒露面,不知是否城主親自來的。”
那城主總是藏頭藏尾戴著面具,他派了不少人去探,竟都沒看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是個女人。
墨焰摸了摸空蕩蕩的左臂,正想著這兩個地方恐怕都得去一趟時,蕭暮廷卻給了她一個訊息。
“新歲父皇壽辰時,何無愁會來…”他並不知墨焰就是沈氏,把那兩句趙氏聽來的話又跟她重複了一遍。
墨焰看他十分想替她找回手臂的樣子,不禁安慰了一句。
“無需著急,等我恢復了,區區一個何無愁,攔不住我。”這點自信她墨隊長還是有的。
“那要如何才能更快恢復?”他只是想幫她,為她做點事。
墨焰看著他,這人以後也算她的合作伙伴了,只要不是她與沈氏身體的事,其他事告訴他也無妨。
“就這樣靠積累時日的話,恢復便慢,除非…”
“找到他的腦電波碎片。”
“他?你是指你要抓的那個男人?”蕭暮廷一點就透。
“你很聰明,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只是他不想讓我好過,給我留下了些麻煩。”
冷不丁被誇,蕭暮廷難得紅了臉,想他平日裡一位玩世不恭,冷峻邪魅的俏郎君,不知怎的,到了她面前竟像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一般,坐立難安!
隨著外頭元徹一聲通報,兩人不再多說,蕭暮廷照例用輕功直接帶著墨焰到了王若的書房。
“你們府尹呢?”墨焰問。
黃立正好在收拾卷宗,聽到問話納悶兒的回頭看來,這一看便嚇得他一個趔趄。
“你你你,什麼東西?”黃立舌頭打結。
“放肆!”蕭暮廷厲聲道。
黃立這才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太子,嚇得又膝蓋一軟,直接磕了一個。
“殿下恕罪,小的不知她是殿下的友人。”
“日後對她要像對孤一樣尊敬!”
“是是,小的絕不再犯。”
“你們府尹做什麼去了,可是查孕婦案去了?”墨焰怕王若先去驗屍,再次追問。
這次黃立聽清了,他答:“府尹先去了一戶孕婦家,方才又去停屍房了。”
墨焰一驚,問了方位急掠而去。
蕭暮廷緊緊跟隨。
“啊...!你不要過來啊!”
驚叫聲遠遠傳了過來,墨焰就知道他們來晚了。
上天像是要呼應她的想法一樣,墨焰就見前方的院子裡,數個衙役奪門而出,門口,上次那個仵作全身僵硬的撲過來。
他臉色紅潤,兩頰微粉,竟是比女人還嬌豔三分。
此刻他一臉傻笑,見人就咬。
別看他手腳形態怪異,速度卻著實不慢,眼看就又要抓住一個衙役。
墨焰大喝一聲,“閃開!”
那衙役鬼使神差聽了,腦袋一偏,正好露出後頭的仵作。
仵作看著迎面而上的黑影,嘿嘿一個傻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小心!”
蕭暮廷怕仵作咬著墨焰正要伸手去擋,墨焰扔出一根銀針,扎暈了仵作,幸好她皮衣口袋裡還放著幾根麻醉針。
“元徹,去找幾隻蚜蟲來。”
墨焰讓人將仵作綁起來,自己則去檢視已經被咬暈的王若。
王若的脖頸處有個肉眼可見的牙印,還冒著血珠子。
蕭暮廷讓衙役將他先抬回房。
“是孤大意了,不該讓他再去驗屍的。”蕭暮廷有些自責。
“不是你的錯,若不是我能看到沈氏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