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之,藥從哪裡買的,怎麼放下去的,誰放的,全都一清二楚,連包藥的牛皮紙都在主院的臥房內發現了。
“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蕭暮廷颳了刮茶水錶面的浮沫,挑挑眉毛。
陳志傑臉都漲紅了,他來贖人的時候,案件已經宣判了,他並不知曉府尹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還以為只有碧荷這個人證而已。
現在聽著元徹羅列的這一大堆,分明就是把他的臉皮放在地上踩!
心裡氣的快要吐血,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他拱手鞠躬,表示是自己太無知了,自己的母親也一點不冤枉。
蕭暮廷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陳志傑立刻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人看到的角度,他雙眼冷漠,猩紅怨毒。
“找我作甚?”蕭暮廷終於有機會進入正題了。
墨焰沒想到他居然如此關注溫氏的案子,說不感激是假的,她真誠道謝。
“無需如此,你既頂著我侍女的身份,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不管,還是說說你的意圖吧。”蕭暮廷還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我想請你幫忙演場戲!”
“哦?”蕭暮廷來了興致,墨焰把她的計劃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第二日一早,趙氏出門採買後廚所用調料,去了一家御都知名的香椒鋪。
掌櫃熱情接待了她,即刻便讓小二給她打包各種佐料。
等待的時間裡,趙氏被引進了後院。
一間幽靜的內室中,戶部郎中鄭微的夫人胡氏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你的傳信我便馬上出來了,怎麼,這次主子有何指示?”胡氏給趙氏斟了杯茶。
趙嫂子牛嚼牡丹的喝了下去,引得胡氏一陣嬌笑。
“這裡就你我二人不用再裝了吧。”
“習慣了。”趙氏擺擺手。
“主子不是說了嗎,裝一個人便要把她的生活習慣融入骨血,如此才不會露了底。”
陳氏又是一聲輕笑,隨後兩人聊起正事。
“這是新貨,你瞧瞧。”趙氏拿出那本完整的冊子。
胡氏翻了翻,當看到最後那個女人時,她很驚訝。
“這可是左相夫人徐文青?”
“正是!”
“這不可能,徐文青孤高自傲,從不參與詩酒茶會且和我也毫無交情,怎麼可能請的動她!”劉氏覺得主子胃口越發大了,當真誰的主意都想打了。
趙氏清清喉嚨,毫不客氣的拿起面前的一塊糕點塞進口中。
“主子的意思向來無人敢違逆,你若是有何不滿意自己跟他說去,我只是傳話的,你可別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