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陸子屏住呼吸,將自己更深地隱入破廟陰影之中。廟宇殘破,蛛網密佈,神像也缺胳膊少腿,散發著黴味和塵土的氣息。這逼仄的空間,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庇護所。搜捕的隊伍從廟前匆匆而過,火把的光芒一閃而過,照亮了陸子緊張的臉龐。
躲過一劫,陸子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李惡霸和王捕頭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並且想辦法完成系統任務。思來想去,他想起城東的張員外正在招募賬房先生,這或許是他唯一的希望。
張員外是當地有名的大商戶,為人還算公正,如果能得到這份工作,不僅能解決溫飽問題,還能有個安身之處。想到這裡,陸子不再猶豫,趁著夜色掩護,悄悄離開了破廟,朝著城東方向走去。
然而,陸子不知道的是,李惡霸早已料到他會去張員外家。李惡霸與張員外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深知張員外膽小怕事,只要稍加施壓,就能讓他就範。於是,李惡霸帶著王捕頭,徑直來到了張員外的府邸。
張員外正在書房裡核對賬目,聽到下人通報說李惡霸和王捕頭求見,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知道這兩人都不是善茬,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張員外,別來無恙啊!”李惡霸一進門就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老爺,王捕頭,不知兩位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張員外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張員外最近招了個賬房先生,我們想來看看。”王捕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神裡透著一絲寒意。
張員外心中一沉,他知道他們說的是陸子。果然,李惡霸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那個賬房先生,跟我們有點過節,張員外還是把他交給我們處理吧,省得惹禍上身。”
張員外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知道陸子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並沒有得罪過李惡霸和王捕頭,他們純粹是想找茬。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這兩人,畢竟他們一個是當地惡霸,一個是官府捕頭,得罪了他們,自己的生意就別想做了。
“這……”張員外猶豫不決,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張員外,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要想清楚了。”李惡霸語氣加重,眼神中充滿了威脅。
張員外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最終,他艱難地開口說道:“我…我這就讓人去叫他。”他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去請陸子。內心深處,張員外對自己的懦弱感到深深的羞愧,但也無可奈何。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他一個小小的商戶,如何能對抗李惡霸和官府的勢力?
陸子被帶到書房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李惡霸和王捕頭,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他平靜地向張員外行了一禮,然後直視著李惡霸,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
“陸子,你膽子不小啊,敢得罪李老爺,我看你是活膩了!”王捕頭厲聲喝道,試圖用氣勢壓倒陸子。
陸子不卑不亢地答道:“草民冤枉,草民從未得罪過李老爺,不知李老爺為何要如此針對草民?”
李惡霸冷笑一聲,說道:“你少裝蒜!我今天來,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眼見著就要動手,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慢著!”只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留著山羊鬍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張員外的師爺,孫師爺。
孫師爺走到張員外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張員外聽後,臉色稍緩,對李惡霸說道:“李老爺,息怒,我這師爺有個主意,不如就讓他試試,如果他能做到,就讓他留下,如果做不到,再交給你們處置,如何?”
李惡霸和王捕頭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既能羞辱陸子,又能讓張員外欠他們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孫師爺走到陸子面前,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小子,我聽說你精通算術,我這裡有一道難題,如果你能解出來,就讓你留下,如果解不出來,就乖乖跟李老爺走,如何?”
陸子知道這是孫師爺故意刁難他,但他並沒有退縮,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請師爺出題。”
孫師爺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串複雜的數字和符號。他將紙遞給陸子,說道:“這是一道複雜的賬目,涉及到幾百筆交易,你需要在半個時辰內算出最終的盈虧,如果你能做到,就算你贏。”
陸子接過紙,仔細地看了看,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