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襲來之際,千鈞一髮,陸子本能地側身一躲,箭矢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劃破衣衫,帶出一道血痕。他悶哼一聲,速度卻絲毫不減,幾個縱躍便消失在小路盡頭,隱沒於茂密的樹林之中。
“追!他受了傷,跑不遠!”副將怒吼著,率領殘兵緊追不捨。
杜氏眼見陸子逃脫,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但見他負傷,又不禁擔憂萬分。她強忍著心中的焦慮,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周圍的局勢。
樹林中,陸子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和系統的輔助,不斷變換方位,甩開追兵。他雖然打傷了陳將軍,但剛才的冷箭讓他明白,周圍的敵人仍然眾多,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並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他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簡單包紮了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失血讓他感到一陣陣眩暈。他靠著洞壁坐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紊亂的呼吸。
此時,杜氏也擺脫了包圍,尋著陸子留下的痕跡,找到了山洞。看到陸子臉色蒼白,手臂上的鮮血染紅了衣衫,她心疼得落淚。
“陸子,你怎麼樣?”杜氏哽咽著問道,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他的傷口。
陸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杜氏的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陸子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傻瓜,說什麼傻話呢。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在山洞中依偎著,感受著彼此的溫暖。短暫的寧靜,讓他們暫時忘卻了外面的危險和紛爭。
然而,這片刻的安寧很快就被打破。副將循著蛛絲馬跡,帶著殘餘計程車兵找到了山洞。
“陸子,你跑不掉了!”副將站在洞口,惡狠狠地喊道。
陸子扶著杜氏站起身,眼神冰冷地注視著洞外的敵人,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杜氏也握緊了手中的劍,與陸子並肩而立,準備迎接最後的決戰。
“看來,今天要有一場惡戰了。”陸子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凜冽的殺氣。他的目光落在副將身後,一個身影緩緩出現……“看來,你還留了一手。”
陸子話音剛落,副將身後走出一人,正是先前被陸子擊傷的陳將軍。他臉色蒼白,捂著胸口,眼神卻充滿了怨毒。“陸子,你以為你贏了嗎?我還沒死,你就休想安寧!”
陳將軍一聲令下,殘餘計程車兵如同瘋狗一般,瘋狂地向陸子撲來。他們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陸子身上。山洞狹窄,限制了陸子的活動範圍,一時間,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陸子護著杜氏,且戰且退,沉著應對。他揮舞著匕首,招招致命,每一次出手都帶走一個敵人的性命。杜氏也毫不畏懼,手中的劍舞得密不透風,將靠近的敵人一一擊退。
儘管兩人武藝高強,但敵眾我寡,久戰之下,陸子漸漸感到體力不支。他手臂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衣襟。杜氏也香汗淋漓,呼吸急促。
“陸子,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耗死的!”杜氏焦急地說道。
陸子咬緊牙關,目光如炬,觀察著敵人的攻擊方式。他發現,這些士兵雖然瘋狂,但攻擊毫無章法,只是憑藉著一股蠻力亂砍亂殺。他們的攻擊看似猛烈,實則破綻百出。
一個念頭在陸子腦海中閃過。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陸子低聲道。
他不再一味防守,而是主動出擊。他利用山洞的地形,靈活地躲避著敵人的攻擊,同時尋找著他們的破綻。他身法輕盈,如同鬼魅一般,在敵人之間穿梭。
他時而佯攻,時而閃避,時而突襲,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他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每一次閃動都帶走一個敵人的生命。
漸漸地,敵人的攻勢開始減弱。他們原本就因為連日的追捕而疲憊不堪,如今又接連受挫,士氣低落。
陸子抓住機會,施展渾身解數,將陳將軍的手下一一擊退。他的招式越來越凌厲,速度也越來越快,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捲著整個山洞。
陳將軍眼見大勢已去,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狠狠地瞪了陸子一眼,轉身想要逃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陸子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了陳將軍的面前。
陳將軍驚恐地看著陸子,眼中充滿了恐懼。他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