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迷在【地祇娘娘傳說】裡的小說家瘋魔死亡之後,依附在他體內的土黃色靈力漸漸散去,他自身則逐漸化為泥塑石像在木桶的水裡溶解掉。
數百斤的清澈山泉,成了一桶沉甸甸的黃褐色泥漿。
蘇月白看著瘋魔緩緩地溶解,又望向從瘋魔臉上摘下的鬼面,這張眉宇之間掛滿憂愁哀傷,卻咧開嘴大笑,把蘋果肌都擠出來的怪異面具,也在小說家瘋魔死亡之後,裂解為一捧塵土,從蘇月白的指尖上面滑落。
“把地祇娘娘視為母親,把地祇視為自己永恆信仰,把一切破壞山土之人視為敵對者........這樣說來,也能理解他為什麼要和喬大勇火拼了。”
“喬大勇把火山都搞噴了,這對信仰地祇娘娘的小說家瘋魔來說,不就相當於喬大勇當著他面,把他母親給那啥了?”
蘇月白緩緩將目光收回來,心底裡面暗暗的開口吐槽道:“遇到這樣的事情怕是誰都會血怒的吧?何況小說家瘋魔和喬大勇只是虛與委蛇,算不得有什麼交情........”
目送著小說家瘋魔逝去,蘇月白側過身,把目光望向醫家遊醫幽玉,臉頰露出比之前更甚的警惕,緊緊盯著幽玉。
“啊?”
幽玉察覺到蘇月白的神色變化,略微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我們之前不還是商談甚歡的嗎?怎麼一個轉眼間,看自己就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
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吧?
在幽玉的不解注視之下,蘇月白放出的靈力化作一雙大手,一隻直奔向喬大勇死亡之後的殘留殘骸,一隻奔向苟巡撫死亡之地。
片刻之後,一枚殘缺的儲物戒指,與儲物手鐲落到蘇月白的手裡。
“你這人......居然是在護戰利品?把我當什麼人了!”
幽玉全程旁觀著蘇月白的舉動,見到他把戰敗者的儲物法器,全部收到自己懷裡,她頓時明白了一些什麼,臉頰上面露出一抹哭笑不得之色。
自己好歹也是前輩,又怎會和小道友去爭搶那些東西。
真的要說搶什麼,幽玉也不稀罕那些身外之物,因為....蘇月白現在每時每刻都在向幽玉支付著報酬。
蘇月白目前道行還差點火候,他在人形和小獸形體切換的時候,沒辦法將衣服也一同進行變化,他每一次從禍鬥形體切回人形的時候都需要手動換衣。
但先前算計喬大勇,二者之間的拼殺,只發生在寥寥數語之間,根本容不得蘇月白找一套衣服慢慢悠悠的換上。
他一直都裹著層烈焰在身上,充當自己的衣物披著的。
相較於一絲不掛的直白,蘇月白這般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再結合上宛若擁有魔力般的面容,非常吸引異性。
但凡幽玉再年輕三百歲,蘇月白現在應該是躺著,而不是站著的了。
………………
“蘇匠師.......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老爺一手操辦的,我只是聽命的。”
蘇月白把戰利品全部撿上,暫時沒有看儲物法器裡的寶物,而是直奔碗口山的山頂裡,把藏身在一處防火室裡的陳管家給提拎出來。
陳管家見到蘇月白,滿臉震驚,好似悟到了什麼事情般,雙瞳緊縮,臉頰上露出驚恐之色向防火室更深處跑去。
“老陳啊老陳,打工人可沒有那麼高的俸祿,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
“你瞎扯也得有一個限度不是?”
蘇月白看著逃跑的陳管家,抬起自己的左手作為瞄準準星,張口向陳管家漸行漸遠的背影吐出一口三昧火氣。
陳管家雖然修為不高,但以前平安城裡面,可沒有少關於陳管家的傳聞,說他是喬大勇重要的心腹,而且是喬大勇特意從大城池裡高價挖來的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