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陽看到自己父親來了挺吃驚,不知道這老頭怎麼會到這裡。他連忙站起來問道:“爸,你怎麼來了?”然後又跟李桐介紹:“這是我爸,我還不知道他來了呢。”李桐也站起來說了聲:“秦叔叔好。”張濟陳曉琳也趕忙起來打招呼。秦浩山官場浮沉多年,察言觀色,審人度勢還是很有一套的。眼前這三個年輕人無論從衣著行為還是神態眼神都不像是歪門邪道之人,這才臉色放緩。
他一招手說道:“大家先坐。”都坐好後他繼續說:“昨天聽陽陽說一位高人給他治好了病,我們全家都很高興,就讓我來代表全家感謝一下。”秦浩山為了不讓兒子難堪就先把主要目的掩蓋了一下。秦宇陽畢竟年輕沒有想那麼多,連忙說:“就是就是,李桐你說說多少錢?”
李桐擺擺手說:“秦叔叔,我和秦宇陽也算是朋友了怎麼會要錢呢。再說,在商場裡要不是秦宇陽給我們解圍說不定還要遇到一些麻煩。”張濟也在旁邊說道:“就是就是。”秦浩山微笑著說:“好吧。小李啊,我剛才聽你問陽陽這病從哪裡得的。這病是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李桐看了看秦宇陽,點頭說:“是有點,但是不好說。所以我想知道這病的來歷。或者說你們覺得有什麼線索。”秦浩山略微回憶了一下就把當年事情的經過跟李桐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又跟上一句“其實我們也不確定這病和那個道士到底有沒有關係。一切都是猜測。”寒丘也早已在李桐腦海中現身,也都聽了進去。李桐聽了之後呈現出深思的狀態,實際是跟寒丘在交流。
“按他說的情況,我們有沒有必要去那裡找一下?”李桐問道。寒丘點點頭說:“等會地址再問的具體一點。我感覺能滋養這種東西並且還能拿出來傷人,還是有點邪門,有必要去看看。”李桐忽然想到了風水一說就問寒丘“你說他這咖啡廳生意不好會不會是風水的問題,呃就是黑脈的問題?”寒丘微微點頭說:“我來教你看看。”說罷隱身,賦能。
李桐回過神來,繼續問道:“秦叔叔,不瞞您說,秦宇陽的病應該是跟黔州的那個道士有關係。”秦浩山好奇的問:“那他是怎麼得上的這種病呢?算是一種下毒嗎?”李桐說:“類似於下毒的手法,但是下的不是毒。我想去那裡看看,瞭解一下。您還能記得住具體的地方嗎?”秦浩山有些為難的說:“當時是我那個同學帶我去的,可惜我那個同學去年去世了。我只記得是黔州一個叫小廣村旁邊的山上。那裡全是山,再具體的就不記得了。”
李桐想問的已經問完了,只留心中一點疑惑。那個道士既然收到了五萬塊錢,為什麼還要在秦宇陽身體裡種下這種東西?是報復秦家沒有把孩子留到他身邊嗎?那他為什麼要把秦宇陽留到身邊兩年呢?這些問題恐怕也只有那個道士能說出來吧?
李桐把那個模糊的地址記下之後這個話題就結束了。隨後李桐就站起來,在寒丘的提示之下看起來這家店的黑脈流向。在李桐眼裡,五顏六色如水的絲線在店門口就已經亂作一團。順著門進來後在房間裡形成呃大大小小六七個旋渦狀的攪動。旋渦外繼續流動的絲線被前臺一棵綠植衝散,在後廚位置重聚。重聚之後又流動到廁所位置,突然下沉湧到一處。當湧到一處的足夠大的時候又分離了一部分從後窗那邊流到店外。
寒丘笑著說:“這黑脈流動還真有些問題呢。不過想處理得拆房子,否則誰幹誰賠本。”此時的李桐已經扶著牆乾嘔起來了,滿眼的彩色絲線已經讓他天旋地轉眩暈不已了。看到李桐這個樣子,陳曉琳先跑過來扶住李桐滿眼擔心的問:“李桐你怎麼了?”張濟和秦宇陽這倆貨反而坐在沙發上一起嘲笑道:“噫!這是咋了?喝多了還是懷上了?哈哈哈哈哈”陳曉琳一個帶著殺意的白眼就飛了過去,然後擔心的看著李桐。秦浩山看著自己兒子和對面那個傢伙哭笑不得。他也問了一句:“小李,身體不舒服嗎?”
李桐閉上眼睛緩了緩就好了,他擺擺手說:“我沒事”。陳曉琳忽然有些臉紅,哎呀女孩子這個樣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呀?我擔心個什麼勁兒啊。
李桐緩步走到沙發旁坐下對著秦宇陽認真的說:“我抽空會去一趟黔州。看你也是實在朋友臨走就再送你一個禮物。就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收。”秦宇陽笑嘻嘻的說:“這話說的,禮物還有不捨得收的啊。送啥啊?”李桐說:“這家店關了吧,越幹越賠錢。”
秦宇陽呆立當場,“什麼?把店關了?”他不是沒考慮過這件事,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創業。真是如同雞肋,想開下去不掙錢,想關又有點捨不得。此時李桐這句話就像是給他下了決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