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名單上沒有自己的名字後,其餘同學的臉上居然寫滿了一種複雜而又扭曲的神情。
那是……慶幸與喜悅?
他們原本麻木的面容瞬間有了生氣,彷彿剛剛從死神的鐮刀下逃脫。
而白川也從老師的話中捕捉到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東西 ——「儀式」!
付超三人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此刻的神色上都有些訝異。
因為今天公式化世界的生活發生了變化!
被選中的三人明顯臉色鐵青,透著無盡的寒意與絕望。
剛剛還在做題的姚萍帛聽到這話,白白的小臉漲的通紅,臉上寫滿的驚訝和不知所措。
“還在等著幹什麼?抓緊時間!” 老師不耐煩的開口催促道。
門口瞬間出現幾名身強力壯的男老師,幾名男老師架著三名被點到名字的同學,就硬生生往出拖。
三名同學明顯不甚情願,他們的雙腳在地上拼命地蹬著,試圖找到一絲著力點,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凌亂的痕跡。
但他們還是比不過身強力壯的男老師。
姚萍帛急忙掏出自己的小日記本,似乎臨走前還想帶上它。
男老師粗暴的拖拽走她,她的小日記本不慎落地。
她想回頭撿起,男老師卻沒有給她機會。
就這樣三名同學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出教室外。
“這些同學……那個儀式是要幹什麼?”
看著眼前姚萍帛痛苦絕望的神色,白川心裡猛地湧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留下來的學生們眼神裡毫無同情之心。
更多的,反而是一種不是自己的慶幸與幸災樂禍。
三名同學被拖出教室,教室瞬間恢復的沙沙的書寫聲。
老師同樣發下厚厚的試卷,又是一下午的考試。
白川側身撿起姚萍帛的小日記本,悄悄將本子揣在懷中。
放學後回家的途中,那群棋友依然歡天喜地的在討論棋局。
似乎中午發生的事情並不存在一般。
帶著沉重的心情,四人再次回到家中。
白川隱隱有種預感,或許今天開始,這個副本的考驗才真正開始。
……
夜晚十點,一聲清脆的吱呀聲傳出後幾秒,白川毫不猶豫的動身走出了臥室。
這個時間點,向父向母並不在家,唯一可能出門的……
就是北艾!
果不其然,在白川進入北艾的臥室後,房間內空無一人。
桌上除了厚厚的學習資料,還有一本《相對論》。
書籍的旁邊擺著厚厚的草稿紙,每一頁都寫得滿滿的。
獎狀和獎牌被隨意的丟棄在一個角落。
但一幅畫,卻高高掛在書桌前,足顯這幅畫在北艾心中的地位。
畫上是一隻可愛的魚兒,在蔚藍的大海里自由自在的游泳。
畫面的構成十分簡單,在畫作的左下角,還有兩行小字:
【小魚小魚快快遊,四面八方是自由。】
【小魚小魚遊不動,四面八方是牢籠。】
快速搜尋了一遍屋內的情況,北艾的臥室內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資源。
但是床下,卻放著一個小箱子。
小箱子上上著鎖,是奧特曼鎖,卡通鎖十分可愛。
白川大致鼓搗了一下,自己無法開啟這個箱子。
“吱呀——”
又是一陣開門聲從門外傳來。
走出北艾的臥室,白川卻迎面撞上了付超和楊茵。
二人幾乎同時開門,明顯早有預謀。
“你怎麼會在這?”
看到白川的身影,付超和楊茵明顯有些意外。
“自然是出來收集線索啊。”
白川回道,看見二人的身影,也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都已經第五天晚上了,大致也都摸清了向父向母的作息時間。
如果付超這個時候還選擇每天待在臥室裡坐以待斃,那才是真正的不合情理。
畢竟已經參與過那麼多次副本了,又怎麼可能這點道理也不明白呢?
“你有什麼判斷嗎?或者說我們該怎麼做?”
楊茵開口問道,此時的四人已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付超和楊茵雖然是打過好幾次副本的老玩家,但對於眼下的情況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