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火車了。
……
三個小時後,為了以防萬一,簡安安在火車減速進站前又跳了下來。
熟練的繞開火車站,簡安安乾脆沿著鐵道而行。
一路上,鐵道兩邊和她一樣步行的人有不少。
簡安安上前找了個年輕些的問了路,才知道這些人都是逃荒的。
據他說,沿著這條鐵路,走上一天,可以到達澠池。
簡安安道過謝後,走了一段路就離開火車道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安頓了下來。
直到深夜,才重新回到被拆了軌道的火車道邊。
一揮手,在上海巡捕房順手收的另一輛吉普出現在鐵道上。
簡安安爬上了駕駛位。
點火,開燈,發車,車子如脫韁的野馬般奔了出去。
被拆了軌道過不了火車人跡罕見的鐵路,不正好適合她開車嗎?
正好車子油箱也是滿的,完美!
原本要走上一天的路程,簡安安只花了2個小時就走完了。
遠遠看著前方破破爛爛燈光昏暗的澠池車站,簡安安停了車,揮手將車子收進揹包空間裡,才小心翼翼的靠近。
破爛的火車站裡,不見火車和旅客,唯有站臺邊昏暗的燈光下靠著柱子正打盹的一位老人。
聽著他忽高忽低的鼾聲,簡安安沒有上前打擾,在黑暗處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的觀察著四周。
凌晨5點多,老人醒來,看見出現的簡安安絲毫沒有驚訝。
許是把她當成了來問火車的旅客,抄著方言說道:
“前頭在打仗,火車現在都停了。”
感謝末世前那位來自河南的室友,老人的話,簡安安竟聽懂了七八分。
當聽到簡安安要前往延安時,滿臉皺紋如溝壑縱橫般的老人平靜如水的面容瞬間泛起一絲漣漪。
他那渾濁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懷念意味的笑容。
這笑容彷彿穿越了歲月的長河,承載著無盡的回憶與情感。
“延安啊,我知道。我家兒子就是跟著八路軍去了延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