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有些不知接什麼好,心裡隱隱覺得,以他的性子,不會單單為了挑釁,而做出此事。
&esp;&esp;容嬪也知此事不好多議,嘆了一句,也就扯開了話頭,說起旁的來。
&esp;&esp;阮玉儀有些心不在焉地撫弄著杯沿。
&esp;&esp;“妹妹可是乏了?”
&esp;&esp;她這才回了神,勉力彎起唇角,“是有些。”
&esp;&esp;容嬪見她精神頭不大好,也就不再拖著她,反覆叮囑了幾句,也就作辭離去了。阮玉儀挽著她的胳臂,相送至宮門口,才算罷了。
&esp;&esp;回了宮中,她一直覺著有些沉重,倒不是可憐昭容,只是見那時與程行秋那般黏糊的,也因為新帝一句話,而徹底改了命運,不由嗟嘆不已。
&esp;&esp;江南貴女又如何,嫡親的長公主又如何,到底是命運弄人,當時昭容又何必將她假想作敵,分毫必爭。
&esp;&esp;這份沉重感一直維續至翌日。
&esp;&esp;她的宮裡闖進了這裡曾經的主人。
&esp;&esp;那人鬢散釵斜,吞嚥著粗氣,眸中猩紅,身後還跟進來岑禮以及幾個侍衛,防備著她,隨時要將她帶出去的樣子。
&esp;&esp;阮玉儀面色沉靜,攏了攏小襖,“無妨,都下去罷。”
&esp;&esp;幾個侍衛面面相覷,遲疑了會兒,直至岑禮領頭往出走,他們方才有所動作。
&esp;&esp; 乞求
&esp;&esp;昭容不由四下張望。大殿中鋪陳華美,卻不似從前她住著時的模樣。
&esp;&esp;阮玉儀提裙款步走去,在她跟前住了步子。兩人間到底隔閡不少,從來都是不對付的,因而這會兒阮玉儀眸中無波無瀾。
&esp;&esp;她攏著袖爐,淡笑道,“殿下這是何故,如此著急忙慌的。”她伸手,替昭容扶了扶發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