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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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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踏出門檻,正巧木香捧著一袋栗子回來了,“小姐?大夫回了?”她看了眼一邊的夥計。

&esp;&esp;阮玉儀嗯了聲,三言兩語將方才所遇之事說了。

&esp;&esp;木香愣了一愣,又不知該說什麼妥當。附和著好奇幾句,恐又勾起小姐的傷心事,可若非真有那般相似,小姐好容易好了些,不至於忽地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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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夫已在醫館等著了,方歇下腳,端著用以解渴的茶。

&esp;&esp;他抬眼看了阮玉儀一眼,示意她先坐,“姑娘是何症狀?”一面擺正跟前搭腕子用的小枕。

&esp;&esp;她垂了垂眸,緩聲道,“之前有一行醫者診出了喜脈,我心中有疑,故來此確認一二。”

&esp;&esp;她將腕子搭上,木香取了紗巾覆了。

&esp;&esp;大夫調息看脈數次,微微蹙了眉,收手道,“這是誤診了。按說喜脈極易辨認,不該出此差錯才是。”

&esp;&esp;她心中一沉,臉色泛白。心中也隱隱知道,這是被人設計了。

&esp;&esp;那太醫是太后身邊的人——看來太后是將她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非要將這欺君的罪名往她頭上按了,她從前竟還想著孝敬著些。

&esp;&esp;她眼睫顫了顫。只是他已認定她有了身子,似是還有幾分在意。

&esp;&esp;這會兒她像是被逼至了崖邊,渾身發涼。也許只餘下一個法子了——想來晚個把月生產,也是極輕省能糊弄過去的。

&esp;&esp;她向大夫要“養身子”的方子。

&esp;&esp;那大夫見她面色不佳,囑咐了兩句,三兩下寫了方子,命夥計配丸藥去。不消多時,那些丸藥便被包在油紙內遞至她手上,又與她說了何時服用。

&esp;&esp;“多謝。”她捏著那油紙,指尖發白。

&esp;&esp;只要停了避子的湯藥,瞞過了他就沒事了。是了,只消如此……

&esp;&esp;辭了大夫,她緩步走在街市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木香安撫性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換來她的回握。經過茶館時,木香往裡探了一眼,卻不見小姐口中那儺面具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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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且說元羽淮叫了馬車至河岸。岸邊車來船往,亦有船伕高聲叫著拉人,極是阜盛。

&esp;&esp;他四下看了看,方棄車上船。

&esp;&esp;他一路躲著契丹的追兵,逃至京城來,恐為契丹人發覺,這才掩著面。

&esp;&esp;那年中了劍後,他被契丹人帶回醫治,休養其間,契丹人也沒歇下拉攏他的心思,那些人就如此鍥而不捨,直至被他尋了機會逃走。

&esp;&esp;他回首往了眼皇城的方向。

&esp;&esp;不過一時半會兒也不便面聖,不若先回婺州探望孀母弱妹,先叫她們安了心,也正好藉此機會躲開追兵——那些人怕是已追至京城了。

&esp;&esp;那船伕划著舟楫,邊絮絮叨叨地與他閒話,“公子你來得正巧,若早些日子來,是走不了這水路的。”

&esp;&esp;“哦?”元羽淮尾音上揚,“怎麼說?”

&esp;&esp;船伕重重嘆了口氣,“這不是今歲天有異況麼,河道都結了冰,險些斷了我們的謀生路。幸而前些日子稍回暖了些。宮裡的槿妃娘娘你知曉罷?”

&esp;&esp;他其實並未聽過,不忍打擾船伕談天的興致,還是附和地點點頭。

&esp;&esp;船伕繼續道,“得虧她提點了皇帝一句,這才派了人來給河道破冰。”

&esp;&esp;他隨口讚了兩句,心下覺出些不對來。且不說宮闈裡的女子鮮少知曉民事,還有後宮不得干政的祖訓規約著,這事怕是新帝以她的名義做的,為的是替船伕口中的槿妃娘娘博一個好名聲。

&esp;&esp;至於新帝為何如此——

&esp;&esp;他眺著周遭不斷往後退去的景色,不再多想。

&esp;&esp;那船伕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