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什麼牽了下,力道不輕不重,凝不成欲,也不會輕微到被忽略了去,卻只一眼,就能叫人眼餳骨軟的。
&esp;&esp;小娘子頓住了聲,悄悄覷了他一眼。也不知她說了這許多,會不會招得他不耐。
&esp;&esp;他順手替她扶了扶玉簪,“怎麼不說了?”
&esp;&esp;她這才鬆快了些,溫聲繼續道下去。
&esp;&esp;其實小娘子嗓音溫軟悅耳,如眼下這般娓娓道來,恍若鶯雀啼鳴,便是她所言無物,也是輕易聽不夠的。
&esp;&esp;“先生本就愛護這花兒,近來發現樹上的花兒數量不對,早早就盯了一隻眼睛在此了。大約——”
&esp;&esp;大約是因著阮家二房的一位堂哥的前車之鑑,先生竟將兄長此舉,也誤以為是與什麼鶯兒燕兒有關。
&esp;&esp;那先生一面氣他折花,一面氣自己素來聰穎乖順的學生竟也學那怠惰人物,可沒少給他手板。
&esp;&esp;後來解釋靈清了,先生知曉是自己誤會,卻拉不下面子,立眉漲紅著臉,兄長好一通賠罪才將人的氣給消了。
&esp;&esp;姜懷央聽罷,忽覺小娘子幼時定然也是玉雪可愛,一眾姊妹中最討人歡喜的那個。她又是個愛臉紅的,少不得家中長輩總來逗她。
&esp;&esp;他甚至都能想像到,方及長輩腰間的小娘子的模樣。
&esp;&esp;她腕上要戴一對銀鐲,頸上是彩絛瓔珞,雙腮上許是會有些軟乎的肉。被逗得羞了,就捉著阿孃的衣裳,往人身後躲,只探出一雙點漆眸。
&esp;&esp;“泠泠倒是好哄,幾枝木槿,能記到如今。”他道。
&esp;&esp;阮玉儀神色微暗。只是後來,家塾的先生點了頭,那木槿被移至她的院兒裡。一歲後,那木槿枯死,阿爹也出了事。
&esp;&esp;這些,她都是不會說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