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沒答，自顧自掙著，無奈並沒有什麼用，兩人的力氣到底懸殊。

&esp;&esp;一個屏風之隔的地方，閒兒絮絮叨叨地講述著她接下來的計劃，語含興奮。

&esp;&esp;姜懷央冰涼的指尖攏著她的發，將之別至而後，被他觸及到的地方一陣酥麻。他不緊不慢地繼續緩聲道，“泠泠現下也不想見她，對嗎？”

&esp;&esp;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極盡力量，壓抑著什麼。

&esp;&esp;閒兒一股腦兒說了很多，末了還問，“不若姐姐今兒就陪我睡罷？”阮玉儀尚未出嫁的時候，她就總纏著阿姐一處睡。

&esp;&esp;阿姐身上很香，是叫她安心的香。

&esp;&esp;阮玉儀被分散的注意，對於閒兒說了什麼，半點也沒聽進去。

&esp;&esp;“你且……”她緩了口氣，滿面潮紅，“你且回去，我待會兒來你屋裡尋你可好？”即使如此，她的聲音還是不免帶上了幾分顫抖。

&esp;&esp;外邊默了一陣，她的心也緊跟著揪起來，生怕阮玉閒察覺到什麼異樣。

&esp;&esp;終於，外邊響起閒兒歡快的聲音，“好，那我回屋等你。”

&esp;&esp;腳步漸遠，閒兒走了。

&esp;&esp;她這才能鬆下一口氣。她不記得她是用抓的，還是什麼，總之腦中混沌著，就掙開了他的桎梏。

&esp;&esp;她退開幾步，離他遠遠兒的，“陛下若歡喜妾這地方，那就自便罷。”

&esp;&esp;她沒有遲疑，重新散挽了發，穿好衣裳，舉步往出走。

&esp;&esp;風還帶上了些暖意，將她吹得清明瞭幾分。抬頭望去，天還是半黑不黑的，透著幾分天光，樹影，皎月，蟲鳴，這一切，都使得她燥熱的心冷卻下來。

&esp;&esp;她在原地站了會兒，他並未追上來。

&esp;&esp;反是守在外邊的木香走至近前，“小姐，可是要去尋四姑娘？”

&esp;&esp;她微微頷首，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以及幾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