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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一聽,可不就是那位被主子誤解外加欺負了的姑娘麼,於是就回來知會了木香,讓她去探探情況。
&esp;&esp;見木香進來,阮玉儀有些被撞破壞事的羞意。可捕捉到“夫人”一字眼,還是站起身,問道,“姨母怎麼了?”
&esp;&esp;木香無意間撞上姜懷央不悅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道,“是夫人在找您。”
&esp;&esp;阮玉儀早想溜走了,於是緊著與姜懷央辭別,跟木香一道離開了。
&esp;&esp;雨勢雖稍弱,兩人還得避開地面泥濘處,回到分給程家的那院子還是費了點時間。
&esp;&esp;程朱氏的廂房中,幾人都在。程朱氏沉著臉,細紋更深地卡住脂粉,她注視著阮玉儀走進來,顯然是找她很久了。
&esp;&esp;她曲起指,重重地敲在几案上,聲聲悶響,“你面兒可真不小,將我們一行人都撂在這裡等你。怎麼?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磕個響頭,喊一聲‘娘娘金安’?”
&esp;&esp;阮玉儀知道她越反駁,姨母就會斥責得越來勁,因此只是輕聲道,“儀兒知錯。”
&esp;&esp;昭容冷哼一聲,“你方才去哪兒了?”剛剛那會兒雨落得可算是兇,她為何挑這時候不見。
&esp;&esp; 讖語
&esp;&esp;阮玉儀輕飄飄瞧了昭容一眼,心道,自然是去的是她侄兒的屋裡。
&esp;&esp;她回的是昭容的話,人卻對著程朱氏,“姨母,我在大殿時不慎與你們走散,便自另一邊長廊過,路邊見著一隻撞柱的雀兒,耽擱了些時候。等再看,雨勢已是滂沱,不容我們回來了。”
&esp;&esp;程朱氏一回想,似乎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只不過當時的情況,說是走散並不確切,而是眾人都恐被大雨困於大殿,無人顧得上她罷了。
&esp;&esp;如此一解釋,程朱氏也再不好說什麼,“好了,以後仔細著些,莫要耽擱時候了。”
&esp;&esp;阮玉儀心下奇怪姨母為何如此好說話,但還是點頭應下。
&esp;&esp;“寺廟裡都能瞎逛,莫不是勾搭哪位小師父去了。”昭容打扮華美得體,一張嘴卻是不饒人。
&esp;&esp;一個女子的清白哪裡是能隨意汙衊的,這麼說話未免失儀。
&esp;&esp;程朱氏抿了口茶水,權當沒聽見了,畢竟說話之人身份尊貴,不是她能置喙的。程行秋卻是念了十多年書,向來君子做派,最是見不得長公主說這些粗鄙之語。
&esp;&esp;他在暗處扯扯昭容的衣袖。
&esp;&esp;不料昭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問,“動我做什麼?”
&esp;&esp;聞言,阮玉儀這才願意面向昭容,她蹙眉道,“殿下莫要胡說。您不喜我,也就罷了,廟裡的師父們潛心念佛,哪裡是能隨意造謠的。”
&esp;&esp;在程行秋的印象裡,阮玉儀一向乖順,自然不可能坐下這等事來,於是也替她說了句話,“昭容,少說兩句吧。”
&esp;&esp;旁人如何她無所謂,自己的愛人都不站在自己這邊,是昭容所無法容忍的,“早知本宮就不救你了,讓你爛在河邊,免得這會兒替旁的人說話,害得本宮鬧心。”
&esp;&esp;程行秋聽了,也念起長公主的好來,好言好語地哄人。只是心中某個角落總是覺得有些不適,或許是由於每每這種時候,昭容總樂意拿救命之恩說事的緣故。
&esp;&esp;程朱氏自然不能落了長公主的面子,於是一句將這事兒揭開了過去,“說起來,也幸得承了長公主殿下的面子,才能請到若空大師。趁此機會,儀兒你正好也能與睿兒去算算命格。”
&esp;&esp;最好則是能八字相合,如此她也好擇日將睿兒的親事辦了,以免夜長夢多。若是不合,秋兒又實在舍不下,將儀姐兒給他做個姬妾也不是不可。
&esp;&esp;聽程朱氏這麼說,昭容的臉色算是好看了些,“若空大師在命理方面造詣頗深,平日裡多在閉關,此番也是趕巧。不過大師脾性古怪,光拿去生辰八字還不夠,得要人去才行。”
&esp;&esp;阮玉儀捏著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