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仙逝前,她幾乎所有的需求都會被滿足,不與人爭的處世態度許是那時候就埋下了種子。
&esp;&esp;昭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
&esp;&esp;聽見外頭傳來程睿的叫喊聲,她知道是程行秋他們到了,這才扶了扶髮髻,款步離開。
&esp;&esp; 再夢
&esp;&esp;微風拂動素紗簾帳,窗前,姜懷央負手而立,神思渺遠。
&esp;&esp;天色已是不早,正是雲銷雨霽,彩徹區明,夕陽將眼前空蕩的院落映照得一片燦然。
&esp;&esp;溫雉低聲詢問,“主子,今日還是如往常一樣備車嗎?”
&esp;&esp;其實明日朝假,他又甚少去給太后請安——雖然太后約莫也不想見著自己——也就沒有了必回不可的理由。
&esp;&esp;姜懷央對回宮這事興致缺缺,沉吟片刻,道,“來回繁瑣,不必備了。”
&esp;&esp;怎麼之前不見主子說繁瑣。溫雉腹誹。
&esp;&esp;雨後視野中的色澤都要比平日裡更清潤些,姜懷央遙遙望著葉片上躍動的餘暉,心中隱隱覺得有什麼比之更為燦然的物件,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esp;&esp;夜幕垂垂時,姜懷央安然入夢,又一次陷入了類似之前的夢境。
&esp;&esp;只是這次是在他身處的這間廂房。
&esp;&esp;她仰頭飲著薑湯,纖細的脖頸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有時倒得快了,她偏小的嘴包不住流下的湯汁,就洇溼了嘴角。
&esp;&esp;姜懷央心思一動,惡劣地去動了下傾斜的瓷碗,她手一抖,薑湯就傾倒而出,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劃過她雪白的頸項,最終隱入衣裙不見。
&esp;&esp;她從碗中抬起眼皮,嗔了他一眼,“別動,都倒出來了。”另一手拿帕子輕拭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