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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話一出，幾個姑娘的的眸光便皆轉向她的身上，雖是媚眼如絲，細看卻帶著銳利。在她身後，雅間的門悄然關上。

&esp;&esp;老鴇斂了斂慣常的做派，笑也溫和些許，“姑娘莫怕，她們與你玩笑呢。奴家不會強留你的，看姑娘無處可去，不若就在奴家這處歇歇腳。”

&esp;&esp;她之所以叫住她，便是看這姑娘行於街上，雖身邊婢子左顧右盼，但卻不見住了步子。衣裙華美，但裙裾處略有髒汙。

&esp;&esp;也不知是家中生了何事端，才流落於此。

&esp;&esp;這風月樓的媽媽在各色人中輾轉流連，早成了人精了，看人也是奇準的，只消見一眼身姿，便知此女絕非人間顏色。

&esp;&esp;歸根究底，老鴇也是個生意人，虧本的買賣哪裡會做。

&esp;&esp;木靈意欲直接帶著小姐衝出去，被阮玉儀摁住了手。此地經營得這般繁盛，若說沒養著些打手，她是不信的。

&esp;&esp;她思忖了會，開口道，“我們的確無處可去，媽媽這枕頭送得確是及時。您只說需要我們做什麼便是。”

&esp;&esp;此處人雜，打聽世子的去向更容易些。順便，也可以避開一些陛下的耳目。

&esp;&esp;老鴇臉上笑意更深了些，連連讚道，“與姑娘說話就是輕省。奴家也不欲難為姑娘，您只消在這風月樓上下走上一圈便足矣。”

&esp;&esp;發覺她的猶疑，老鴇又補充道，“姑娘儘管放心，不會要您露了全臉的。”

&esp;&esp;正要半遮半掩的才最是撥人心絃，更激起窺探一二的心思。雖不過是走上一圈，但她只要放出一個噱頭，也能多攬來不少客源。

&esp;&esp;至於若是哪位權貴有旁的要求，那自然得機靈著些了。

&esp;&esp;這話倒是好聽，阮玉儀並未緊著應下來，而是問道，“媽媽可知鬱王世子的行蹤？”她似是漫不經心地撫弄著茶盞的邊沿。

&esp;&esp;這老鴇笑意一凝，旋即又掛上笑，卻並未打算說。

&esp;&esp;那小世子爺的確是在這樓上，可殿下吩咐了不允許旁人打攪，她若是隨意說了，生意也就別做了。想來這姑娘也是個欲攀附世子的，她心道，只搪塞過去便是。

&esp;&esp;可她再思慮穩妥，也抵不住一邊有姑娘嘴快。

&esp;&esp;“這妹妹你可問對人了，殿下這會兒正在樓上清芙堂，”開口的女子臉色微紅，頓了下，才道，“方才我還與殿下對上了眼呢。”

&esp;&esp;原這後一句才是真正想說的。

&esp;&esp;餘下幾個姑娘見她這副模樣，又是起鬨，又是嬌笑連連，相互推搡嬉鬧。不知是哪個先注意到媽媽微沉的臉色，用手肘搗了下最近的姊妹，而後漸次安靜下來。

&esp;&esp;但老鴇的臉色已是黑了下來，呷了口茶，才是稍有緩和。

&esp;&esp;她眼珠滴溜溜一轉，道，“姑娘想尋世子也不是不可以，若殿下面有慍色，你便說是自己偷溜進去的。”

&esp;&esp;若她真得了殿下的賞識，便是風月樓送去的人。橫豎老鴇也虧不了，不得罪了眼前人，也無需擔世子那邊的罪責。

&esp;&esp;阮玉儀不由微蜷起了指尖，面上卻如常，“那便先多謝媽媽了，我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esp;&esp;可繞來繞去，她還是不曾鬆口應下老鴇的要求。

&esp;&esp;老鴇見這小娘子也是謹慎得很，哄她不成，只好先引她去了清芙堂。

&esp;&esp;她將冪籬戴了回去，視線中，也只能見影影綽綽，和各處的燭光明滅。她垂眸看著腳下臺磯，步子一階階點過。

&esp;&esp;見紗下老鴇住了足，也便止住了步子。

&esp;&esp;老鴇往門邊瞥了眼，見上邊並未掛什麼物件以做標記，才確認這會兒可以進去。她小心地叩了兩下門，不聞裡邊應答，又叩了兩聲。

&esp;&esp;良久，那掩著的門扉才被開啟，逸出繾綣的人語聲。

&esp;&esp;老鴇與來開門的女子交代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