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著,但過些時候,定然分外豔麗灼然,引人為之駐足。
&esp;&esp;可若是這些樹失了人料理,恐怕就活不了幾季了。
&esp;&esp;宮中的樹尚且如此,人又何嘗不是。她微微心悸。
&esp;&esp;就連她現在看起來正得寵,那些人也會看權勢行事。她若一昧規避,是否也會落得昭容口中紅顏白骨的下場?
&esp;&esp;她心神一亂,錯剪了一原該留下來的枝條。
&esp;&esp;“去說一聲,將錦緞要回來罷。若她不肯,便說直是陛下的意思。”
&esp;&esp;昨夜姜懷央來時,的確指明要她去點那蜀錦。蜀錦之珍貴是京中皆知的,一般繡娘三四月才出一匹,上面的暗紋也是一針一線繡出,極費精力,因有“寸錦寸金”一說。
&esp;&esp;他注意到這匹錦緞時,便覺會與小娘子相襯。
&esp;&esp;輕紗床幔裡,軟緞褥上,他一手固定著她的腰肢,空出一手去解她頸後細帶。他咬著她的耳朵,與她說起近日瑣事,也不顧她正失神,不一定聽得分明。
&esp;&esp;他要她去取了這匹錦緞,一部分做了肚兜小衣,餘下的做身裙衫。
&esp;&esp;他掐著她的手腕,“泠泠,可記著了?”
&esp;&esp;她滿面通紅,勉強哼出一聲,算是回應。
&esp;&esp;她衣下的肌膚,許是因著常年不見陽光,瑩白如玉。且水紅本就襯人,他幾乎能想到那料子在她身上,會是怎般的媚態。
&esp;&esp;阮玉儀知他待自己忽冷忽熱,也是怕極了他發狠的模樣。驀地記起昨日的話,腰間似還隱隱痠軟。
&esp;&esp;“去罷。”她眼尾洇著紅,眸光卻堅韌。
&esp;&esp;不過她不知的是,姜懷央這般做法,也或多或少有幫她立威的意思在。他知她受的教化便是要待人和善,寬和慣了,難免有心思多的下人陽奉陰違,這才逼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