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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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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一字一句,似壓抑著慍怒,卻偏生還是逗弄的調子,指尖把玩著她的發。

&esp;&esp;阮玉儀一驚,想要推開他,不想他落在她腰間的手使了勁,她輕呼一聲,眼角滲出了淚。不知怎的,她覺得即使那人是天子,他也真做得出這般的事來。

&esp;&esp;可屆時他有權勢傍身,能全身而退,她一個女子,定然要承擔大部分的罪責,怕是天子一怒,連性命她也要丟在那深宮裡。

&esp;&esp;那如何行。

&esp;&esp;她愈忖度,愈覺著不能再放任他的行徑,於是去掰他的手,面上的淚還尚未乾透,可勁兒搖著頭。心下慌亂,便口不擇言起來,“那是皇宮,你瘋了嗎?”

&esp;&esp;那可是皇宮,他當是他府上,還是仍在程府。

&esp;&esp;話音一落,她才反應過來此話說得冒犯,鬆了手上的力道,抬眼去瞧他的神色。

&esp;&esp;卻見他面色淡然,反是牽了下唇角,問道,“怕了?”當時是她先來招惹他,便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如今聖旨一下,便急著要將他推開,這小娘子當真是個沒心的。

&esp;&esp;他眸光深邃,似是能一眼洞悉她的心思。她抵不住心下懼意,又掙脫不開,竟是專心落起淚來。她將頭抵在他的心口,露出後頸處的一片雪膩。

&esp;&esp;他眼中閃過暗芒,粗糲的指腹撫過那片雪膩,惹來她一陣戰慄,“此事過會兒再談不遲。”不過一句話,便叫小娘子怯成這般,往後入宮,還不要被人欺負了去。

&esp;&esp;他也不能將時刻跟在她身邊。就算是著人注意著,也難免疏漏。

&esp;&esp;阮玉儀被迫仰起頭,承受著灼人的吻,因換不來氣的微略窒息感,使她將方才的懼意拋卻在後頭,暫時與眼前人沉淪。

&esp;&esp;她微微睜開眼,望著頭頂的紅羅帳。她帶著一身紅痕進宮,定是初見今上,便保全不了自己了。

&esp;&esp;她有些自我厭棄地想,不若在眼下便早早去了,還免得承受那份心驚膽戰。

&esp;&esp;待足腕處鈴音響起,她便再無多餘心力去想著念頭了。

&esp;&esp;姜懷央注視著她,面色不變,心中卻暗自盤算著什麼。

&esp;&esp;不知何時,她竟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已過了午膳時候。她只當姜懷央已經離去了,便闔著眼,稍揉著發酸的後腰,掙扎著下了床榻。

&esp;&esp;她揚著清凌凌的嗓音喚,“木香——”她慣常的聲音不算大,甚至無法確保外邊人能否聽見,除非丫鬟貼著門侍立。

&esp;&esp;原想自己起身,不料腿下一軟,便快跌坐在地。

&esp;&esp;只是她並未觸到那生冷的地面,一雙大手穩穩託了她一把,她腳下晃了兩晃,才算站穩。

&esp;&esp;她抬眼,訝於他今日不曾離去。他立於背光處,周身攏著清淺的光暈,卻似從幽冷的深淵走來,連聲音也像是凝了霜雪。

&esp;&esp;他抬手,手中捏著的是一繡著紅色木槿的香囊。

&esp;&esp;“你這香囊,果真是如你所說,是自己所繡?”

&esp;&esp;之前不曾細辨,如今再看,異域的花,異域的藥粉,一個閨閣女子,怎就與胡地又如此千絲萬縷的關聯?

&esp;&esp; 舊恨

&esp;&esp;那香囊是她隨手放在妝奩裡頭的,不知怎的,眼下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esp;&esp;她方才醒來,眼下無甚氣力,伸手去取那香囊時,下意識搭了一下他的胳臂。雖隔著幾層衣物,可她還是能感受到,稀薄衣料下,僵冷似鐵的觸感。

&esp;&esp;她眼中頓生清明,將手中香囊覆過來瞧了瞧,不見有什麼異樣,便問,“殿下,此物究竟有何不妥?記得您從前也有如此一問。”

&esp;&esp;他默了片刻,隨口道,“我曾見過與之十分相似之物,那物的主人與我有些淵源。我一直在尋他,只是從未有結果。”

&esp;&esp;或者說,自那次刺殺被人溜走,便再不見蹤影,不知是流落到蕪國哪處深山野林,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