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知會了他。
&esp;&esp;可他看起來絲毫沒有要袒護她的模樣,反而是低笑,邊絞著她的發,邊漫不經心道,“不過一點黃白之物,你若喜歡,給你多送些來便是。”
&esp;&esp;他心下其實明瞭程府攀附的心思,並不喜這般行徑。可他也不願護著她,是故意將這兩個宮婢留著,放任她們欺負她的。
&esp;&esp;那時,聽他如此說,她也便垂下眸,不再言語。
&esp;&esp;阮玉儀放下茶盞,思忖了片刻,道,“以後叫姨母莫要再送東西來了。你們也記著疏遠著那兩個宮婢些,盯著點。若有什麼粗重活計,交與她們便是。”
&esp;&esp;在這些宮婢眼裡,只有他才是真正的主子。若是他縱容她們的行徑,饒是她,也無法耐她們何。
&esp;&esp;她輕嘆口氣,往窗外看去。窗上雕飾精美,隱有華貴之氣卻不顯奢靡,可那交錯的木條,卻像極了關雀兒的金籠,使人看了心中壓抑。
&esp;&esp;她也曾試圖託溫雉向他說情。畢竟身後無人幫扶遮掩,她再想逃離,也逃不到何處去。
&esp;&esp;溫雉是知曉姜懷央態度轉變的內情的,故也明白涉及了元副將,是難以叫陛下退一步的。
&esp;&esp;他只好笑著安撫了幾句,“陛下他也並非刻意要瞞著您身份。他還是在意您的,不然——”不然也不會單單是軟禁在此處這麼簡單了。
&esp;&esp;見她眉眼間皆是低落,也有些於心不忍。
&esp;&esp;“我知道,”她輕聲道,“是我先錯認的人,怪不得陛下。”她有時候甚至會想,若是那時候找世子時,再仔細些,是否境遇又會與眼下大不相同。
&esp;&esp;她並不願意被軟禁於此,即使旁人豔羨陛下提供給她的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