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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撞進他的眸中,只莫名覺得這雙眼睛似是在哪裡見過。
&esp;&esp;阮玉儀由著這公子上下打量,見了禮,才發覺她曾在聖河寺見過他的,那時緊著將二表哥送回去,也沒太注意他的衣著。
&esp;&esp;如今一見,如此錦衣華服,也不知是哪家的貴門公子。
&esp;&esp;姜祺端直了身子,展顏道,“還道那日之後不會見著姑娘了,看來你我緣分不淺。”這小娘子委實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見過容色姣美的姑娘並不少,生得她這般顏色的卻是鮮見。
&esp;&esp;方才他從小徑行步過來,便已是見到她了。故人一說倒不是隨口說的,與這般佳人,就算是隻遙遙相望過一眼,有半分面善,在他這兒,也算得是半個故人了。
&esp;&esp;“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他放開身邊的姑娘,立起身來,卻始終與她之間保持了一段合宜的距離。
&esp;&esp;姑娘見身邊一空,鼓了鼓腮,嬌聲喚道,“殿下——”卻也沒上前去拉扯。因著她們清楚姜祺的性子,雖是對女子皆溫和以對,但他極厭煩纏著他不放的人。
&esp;&esp;既然吃穿都在他,她們便要知進退,不讓人惱了自己才是要緊。
&esp;&esp;阮玉儀聽得這一聲“殿下”,心下微動。
&esp;&esp;因著蕪國皇族支庶不盛,能被如此稱呼的原並不多。可血脈零落,難與老祖宗們交代,因而便在一些鐘鼎之家封了郡王,聊以充數。她只當面前這位公子是哪位來京的郡王了。
&esp;&esp;她一思忖,才是回道,“公子喚我玉儀便是。”
&esp;&esp;她摸不準這位是否與世子認識,因此不敢告與全名,否則叫他知曉了去,一來不好解釋,而來也大約會自斷了後路。
&esp;&esp;姜祺心下了然她許是不便,也不追問,邀她在亭中坐了,與之交談起來。
&esp;&esp;其實無非也就是問問她是何許人士,亦或是探聽她的喜好。他嗓音清越,閒談起來又知分寸,叫阮玉儀不知不覺與講了些幼時的小事與他聽。
&esp;&esp;他便不時就她所講問一句,或展扇輕笑,給足了她反應,使她並不會覺著不自在。
&esp;&esp;原先便在的那幾位姑娘面上並無不快,甚至還會插上一兩句話,真像是幾個姊妹家聚作一處,相互談笑一般。
&esp;&esp;正講到她幼時宴上,見了人怕生,直往兄長身後躲。姜祺笑道,“玉儀姑娘長得如此仙人之姿,幼時定然也是玉雪可愛,也怪不得總有宗親想抱上一抱。”
&esp;&esp;他的眸中清亮,說話時習慣注視著對方,饒是她對他無意,也被盯得雙頰緋紅。
&esp;&esp;如此直白的誇讚,卻是叫她不好接了,於是只頷首一笑。
&esp;&esp;再看亭外,樹下的影子已是縮得極短,幾乎要鑽回地底下去似的。姜祺正巧也覺著腹中空落起來,便順勢邀道,“玉儀接下來若無旁的要緊事,隨我去酒樓用膳可好?”
&esp;&esp; 屏風
&esp;&esp;阮玉儀往四下望了望,卻還是不見木靈身影,無法,便推拒道,“多謝公子好意,只是我還有一婢子去尋吹落的紙鳶去了,她若四下尋我們不見,只怕會著急。”
&esp;&esp;說著,她幾乎都能想像到那小丫鬟孤身在溪邊亂轉,以為自己被扔下,急得眼眶通紅的模樣了。
&esp;&esp;“那有何妨,我留一人下來等她便是。待用了午膳,再回來與她碰面不遲。”
&esp;&esp;她唇囁嚅了下,最終還是不再推拒。
&esp;&esp;眼前這位郡王之風流倒是與世子殿下有得一比。若不是思來想去,也不覺得有人膽敢冒充鬱王世子,她都要覺得此人才是世子了。
&esp;&esp;說起來,從一開始,她便是為了脫離程家,才去接近世子的,那麼只要能幫她達到這個目的,不論對方是誰,於她來說都是並無太大差別的。
&esp;&esp;見她應下,姜祺將目光移至一丁香色衣裙的姑娘身上,詢問道,“那便勞煩阿情多等些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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