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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盤算
&esp;&esp;倆人互相告別。
&esp;&esp;李福歡架著騾車又奔向縣裡,一天忙的團團轉。
&esp;&esp;趙子襲望著騾車消失在自己面前,只嘆她的不容易,心裡也是沉乎乎的,可也知道她本就要強。
&esp;&esp;
&esp;&esp;另一邊。
&esp;&esp;等把自家奶和小堂妹接上,某人還得捱上一頓說呢。
&esp;&esp;李福歡架著騾車接到人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esp;&esp;申氏一個勁地碎碎念,“你說你這孩子,亂折騰什麼?有這會兒工夫倒不如多歇歇,成天忙活?你也不嫌累的,回頭再把身子給熬壞嘍!你是閒不住呢?還是就這般樂意跟著那小子冬跑西跑的?”
&esp;&esp;她雖然也知道趙子襲打了只熊瞎子的事情,可還是不那麼滿意,主要還是嫌棄他家裡情況不大好。
&esp;&esp;李福歡卻也說到:“您操這心幹嘛呀?我這不是有分寸著麼?再者,我看人的眼光還能差了不成?”
&esp;&esp;她自信滿滿的模樣。
&esp;&esp;申氏知道她油鹽不進也懶得搭理她,只被氣的不行。
&esp;&esp;李福歡知道她奶關心自己,奈何自己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她為自己好是對的,但她也有自己要堅持的。
&esp;&esp;“奶,您甭覺得十來年的交情短,可我同子襲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我不管您覺得我們倆感情如何,但我也不能因為您的擔心而跟他生分了去的。”
&esp;&esp;李福歡真的很在意趙子襲,若是世界上除了家人,她唯一能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的,那只有趙子襲。
&esp;&esp;他是她無條件信任的人,她相信自己在他那也相同。
&esp;&esp;申氏一下子被她給問住了,皺眉也認真琢磨起來。
&esp;&esp;李福歡就再接再厲說道:“況且,我這次回村,當真也是正經事兒,咱們村的苗婆婆您可還記得?”
&esp;&esp;她忽然轉移話題,申氏有點跟不上,慢半拍才是道:“怎麼不記得?我當初嫁過來時,她家男人就沒了,也是個苦命人,這老了也愈發不愛出來走動…”
&esp;&esp;李福歡也沒瞞著她奶,就說到:“對,就是她,我這回跟子襲又去她那邊瞧瞧了,老人家的確很可憐的,她還同我們說了一些話,說是這世道還會亂,往後水比油貴,糧食比金子都值錢的呢。”
&esp;&esp;申氏聽見這話也變了臉色,她運氣算好,沒太經歷過動盪時期,但這種話,哪怕是聽人提起都會膽寒。
&esp;&esp;“這話都是老一輩的人在說說的,嚇唬孩子輩呢,能有多嚇唬人?這最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往後都是太平盛世,你聽她這話做什麼?怪晦氣!”
&esp;&esp;申氏說完,想想又補充到:“自然,這世道誰也說不準,萬一要是來個災荒年,日子確實要難過些,咱們如今手頭又有些錢,回頭攢點糧食就沒啥事。”
&esp;&esp;她也定定心,還讓李福歡別胡思亂想,免得心亂。
&esp;&esp;李福歡則是笑著跟她說道:“我這心裡穩當著呢,我看著倒是您更慌些,而你們這些上年紀都知道有這傳言,估計也有幾分可信,回頭咱們還是儘可能地攢點糧食吧,趁著這些叔叔們還沒走,回頭我再讓他們偷偷挖點地窖出來,或者弄個地下室,還得通風好的,地窖口太小了,容易出事。”
&esp;&esp;她說著還認真考慮起來,覺得有個地方藏糧食挺好的,而且她還打算弄個冰窖,儲存點冰塊還能化水喝,只要儲存得當,那存量還是很可觀的。
&esp;&esp;的確需要未雨綢繆,最好是用不上,可萬一真亂了,回頭這些東西就都是救命的東西,價值連城的。
&esp;&esp;申聽著也覺得肉疼,“這又造個你說的那什麼地下室和什麼冰窖的,回頭又得花上多少銀錢喲!”
&esp;&esp;李福歡則笑笑說道:“那沒什麼,銀錢可以再掙,這就當是給咱們買個平安了,回頭我就跟叔們商量商量,正好咱們院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