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村,現在殘垣斷壁,田地倒是沒有荒蕪多少,因為隔壁村子,以及隔壁的隔壁,有的和楊村沾親帶故的人家在這裡種了一季。
楊村的人回來後,自有村長和工作小組出面,把三百多畝地重新劃分。
楊村的土改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度過,原本就沒有大地主,最大的地主家裡也就幾十畝地,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反對的聲音。
陸瑤沒有時間跟他們廢話,讓人從山裡開出兩臺拖拉機,說是借給楊村開荒用,還有個屁的意見。
死的的人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
之前佔了楊村房子和土地的,和楊村的百姓沾親帶故,有的房屋已經被他們修好,有的卻沒有修,但有陸瑤在,一塊塊彩鋼瓦被拖拉機拉過來。
全村老少一起上陣,很快就暫時把屋頂修好,回村的第一個夜晚,至少能抵禦一下寒風。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陸遠帶著警衛團去山裡取裝備。
外面冷,山裡更冷。
陰天,眼瞅著好像要下雪。
“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啊。”周紅珠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其實這裡冬天最多也就零下七八度,有時候會零下十幾度,很少,還是要多穿一些的。”
陸遠:你要是這麼關心我的話,我可就不冷了。
周紅珠被注視著有點心慌,剛要說話,看見陸遠掏出了狗皮膏藥一樣的東西。
“用這個,不要直接貼在面板上,就貼在裡面的衣服上,暖和的很。”
暖寶寶,冬季必備。
天冷打螺絲的時候,完全就靠著這玩意,腿上貼一片,暖和一整天。
“我自己來!”
周紅珠紅著臉接過,背過身,往自己的衣服裡面貼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似真的暖和了起來。
“我也沒有禮物送你的,等你受傷了,我會好好包紮你……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紅珠說了一半,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說得好像希望他受傷一樣。
一旁的姜小白,無奈地捂著額頭,這叫什麼事啊。
一個個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比她們學校裡面學弟學妹還要幼稚。
和李大哥相比較,陸遠同志跟傻子似的。
陸瑤剛鑽進裝甲車,就看到一行人開著拖拉機前來。
她又下了車,遠遠地就看到自己家的那個弟弟又在聊騷人家小姑娘。
“注意點影響,敢口花花,打斷你的腿。”陸瑤威脅道。
陸遠覺得委屈極了,要是在另外一個位面,不發展到滾床單也差不多了吧。
“我會接腿。”周紅珠小臉通紅的說著,往旁邊挪了一步,和陸遠拉開距離。
打斷了,再接上就是了。
周紅珠表示,對口,業務熟。
“陸同志,我們……”工作小組的人上前試探問道。
陸瑤指了指小山一樣的物資說道:“拉走拉走。”
陸瑤讓工作小組給每家每戶送了麵粉,大米,以及來年的種子,並且挨家挨戶的宣傳,今後楊村根本不需要繳納苛捐雜稅,只徵收一項稅。
糧稅,也是農業稅,定了百分之二十的農業稅。
只要新四軍在,就絕不會出現殺雞稅,殺豬稅之類莫名其妙的稅收。
目前由新四軍收取,未來會成立縣委,由縣委收取。
取消一切苛捐雜稅,對於楊村來說,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即使當初獨立連在的時候,時常也要楊村的百姓經常取出口糧來供應軍隊。
現在呢,陸瑤和隨著警衛團來的工作小組確定了具體的比例。
其實,她本人是不太想要收取農業稅的,因為在她的記憶中,農民種地不僅不會有農業稅,還有糧食補助。
這裡有一個習俗,送行餃子迎風面。
在挨家挨戶送了糧食後,又送了一些煤球。
陸瑤清空了鎮子上三個煤球小廠,收購了一千多個爐子,才終於讓楊村飄著食物的香味。
如果想要楊村過上正常的生活,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一直忙活到深夜,陸瑤在看到警衛團平整好了一塊土地後,她讓警衛員全部到附近警戒,隨著一個個集裝箱房子出現在平整的地上,終於才鬆了一口氣。
村裡,住不下這麼多人。
基建是很耗費錢財的,只簡單的讓軍民能有地方抵禦寒冬,就花掉了數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