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趙大娘聽著裡面的吧唧聲,笑了笑,都還是個孩子啊。
順手擰著一個饞肉臭小子的耳朵,拖進了堂屋。
“咋?就屬你最饞!”
今天打了大勝仗,游擊隊員們一個沒少的回來了,部隊殺了不少公雞,部隊用兩隻小公雞在村裡換了一隻快要當傳家寶的老公雞,請趙大娘宰殺了,專門做給兩個軍醫吃。
在物資如此匱乏的農村,瀰漫著肉香味,楊村的每一戶都也都分到了一碗,不年不節的吃肉,讓這些傾盡所有支援抗戰的農戶們一個個都在感嘆著。
魚蝦什麼的,只要用點心思,總能吃得上,但殺雞吃肉?
想都別想。
只有在中秋節的時候,差不多能殺一隻公雞打打牙祭,到了中秋節的時候,開春養的雞差不多夠一盤。
第二天一大早,一開門,周紅啊了一聲。
徐剛又蹲在門口。
“連長,你這是……”
徐剛站起身來,沒有朝門內望,而是一邊掏口袋一邊小聲的問道:“還沒醒?”
周紅剛要回話,屋內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醒了醒了。”
周紅笑了笑,接過雞蛋,去照顧傷員去了。
一個小時後,徐剛抬頭看天,心道,不是醒了嗎?是他幻聽了?
他哪裡知道,有一種睡醒,叫做,我覺得我醒了,但是身體覺得還沒有。
陸瑤起床後,伸了一個懶腰,剛出門,就看到徐剛奇怪的看著她,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昨晚,安頓好傷員後,她可是專門抽了空回去洗了澡才回來的,應該很乾淨啊。
等等,迷迷糊糊中好像,似乎,大概,聽到連長問她有沒有醒的。
“呵呵,那個,連長,有什麼事情嗎?”
徐剛連忙從懷裡費力地掏出一個布袋子,說道:“雖然我知道不夠,但是這是我能給你的,我們還要留一些去買鹽巴。”
“鹽?我有啊。還需要什麼一起說,我去置辦一下。”
別以為我剛剛沒聽見,剛才衣服抖動的時候,口袋裡面發出銀元碰撞的悅耳聲音。
弄回去後,應該不便宜吧。
徐剛開了一個會,最後寫了滿滿一頁紙,裡面寫著鋤頭,米麵,鹽巴,軍服,洋灰等等。
十根金條,三百銀元,還有才從鬼子嘴裡拔出來的三顆金牙,本來徐剛還要給她法幣和日元的,但她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