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辭下顎線條緊縮了下,眼裡翻滾著鋪天蓋地的情緒。
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從口中輕聲吐出了兩個字。
許言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他,而且他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為什麼還要問她。
……
墨景辭剛才也不過只不過是稍微凌亂了些,這會已經重新穿好了。
除了衣服上的褶皺外,完全看不出來任何。
眼裡神情也退了下去,臉上擺著一副冷漠淡薄的樣子。
許言看著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氣的不行。
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墨景辭看到了。
“對我不滿?”
“沒,我怎麼會對墨總你不滿呢。”
墨景辭唇角翹了幾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對我不滿的厲害。”
“沒,絕對沒有。”
“你起來一下,我要去洗澡了。”
墨景辭心中中的悶氣也少了幾分。
站起身子,將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裡走去。
推開一個門走進去,看著裡面簡易的馬桶與淋浴之後,他的面色徹底的繃不住了。
眉頭皺的像似能夾死一隻蒼蠅一樣。
“你確定這地方能洗澡?”
她這裡,甚至連他別墅裡傭人浴室的一半大都沒有···
墨景辭哪怕見多識廣,眼神裡也忍不住透露出來了懷疑的神情。
“能,我都洗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你把我放下吧,然後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許言掙扎了幾下,想要從他的懷裡下來。
墨景辭看這地方確實小到不像能容納得下兩個人的樣子,就順著她的意思,將她放了下來。
“行,你先出去吧。”
墨景辭瞥了許言一眼,轉身從浴室裡走了出去。
許言吐了一口氣,在他離開後,邁著痠軟的腳步立即過去將門給鎖了起來。
確定鎖好後,她才慢悠悠的開啟花灑,站在了水流裡。
溫度正好的水流順著花灑從她的頭頂處向下流著,許言閉上眼睛。
這個澡,她洗了個快四十分鐘,才磨磨唧唧的裹著浴袍,將頭髮吹乾後,走了出去。
她進來是被墨景辭抱進來的,腳上連雙拖鞋也沒穿。
這會出去的時候自然也是光著腳的。
墨景辭在沙發上坐著,聽見浴室處傳來的動靜,抬眼看了過去。
一眼就瞥見了她小巧的腳。
他衝著她勾了下手指,像招呼寵物那般。
許言抿唇,走了過去,在快靠近他的時候,被他拉到了身上坐著。
“我走了以後,你出去見誰了?”
“嗯?”
許言被墨景辭這句話說的摸不著頭腦,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家裡待著,誰也沒去見啊。
“沒見,我在家畫設計稿呢。”
“確定?”
許言不敢輕易搭話了,自從墨景辭走後,她也就在那天晚上去見了一次龐博然,難不成是···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他派人監督她?
一想到墨景辭派人監督她,許言的心情瞬間不怎麼美好了。
“你叫人監督我?”
她說話的聲音也冷了許多,眸子冷冷的瞧著墨景辭。
“你覺得我有那個功夫?”
“跟那個男人還沒斷?我一走,你就敢迫不及待的出去找他見面。”
許言聽他說前幾句的時候,還在想究竟要怎麼給他解釋的時候,聽到最後一句,差點繃不住了。
“不,不是。”
什麼鬼!
許言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連忙將腦子裡所有的想法摒棄掉。
“呵-”
“總之,你相信我,我真的跟他已經徹底斷了。”
墨景辭用力捏著許言的下巴,“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不會讓他再有出現的機會。”
“知道了。”
許言心裡默默的在心裡敲響了一個警鐘,看來以後真的沒有必要的事情不能跟龐博然多聯絡了,為了他也為了自己。
墨景辭鬆開了她的下巴,身子向後靠了幾分,“餓了。”
他回來的飛機上,並沒有吃多少東西,經歷了剛才那般酣暢淋漓,胃部明顯傳來了有些飢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