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部門的風雲人物,不用客氣。”
張雅假惺惺的選單給了許言,說話的時候特地還將風雲人物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是嗎?沒想到張總監就算是在養傷期間,對公司的一切依舊是瞭如指掌。”
許言輕飄飄的回懟著。
張雅被部門裡的人打的事情,不僅在設計部,就連公司裡其他部門也有不少知道。
要說“風雲人物”,必須非她莫屬才是。
張雅聽著許言又間接提起她被打,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又被激了起來,攥緊拳頭,任由指甲刺著皮肉。
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痛意。
比起她所受過的屈辱,這點痛又能算的了什麼。
眾人點完菜,目光全都落到了主位上的男人,等著他開口說話。
總經理簡單的說了幾句,張雅就接替了他。
“總經理,這位就是我們部門的許言,最近有好幾個大單都是她拿下的。”
“小許是吧,你好。”
看著男人遞過來肥胖油膩的手,許言強忍著噁心,伸出手與他交握了下。
“總經理好。”
她要撤開的時候,男人手指在她的掌心裡劃了下。
許言蹙著眉頭,迅速抽回手。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她得趕快去洗個手,不然真的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吐出來。
早就聽張如意說過總經理好色,果不其然是這樣,長的賊眉鼠眼。
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也不知道墨景辭是怎麼把這樣的人給提拔起來的。
許言離開包廂,找到洗手間後,果斷來到洗手檯前。
在掌心裡面擠了大量的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搓洗著。
搓洗了大半天,她才覺得手上那股油膩感消失了不少。
烘乾手,走來出去。
因為不想太早回去,她就在外面亂轉了一會。
順便拿手機給墨景辭發來條資訊,她出來參加部門聚餐還沒告訴他。
“我今天晚上有部門聚餐,可能會晚一些回去。”
發完訊息,她深呼吸了幾口,收起手機再次進了包廂。
菜已經基本上全了,就連酒都倒好了。
“許言,快來坐,碰個杯。”
許言身邊坐著的一個同事招呼了她一聲。
“如意姐去哪了?”
原本張如意坐著位置上,此刻空無一人。
“她突然有事,就先走了。”
“來吧,大家舉杯,祝願我們部門越來越好。”
隨著張雅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齊齊起身,握起了杯子。
“許言,你這是不給我面子?還是不希望我們部門越來越好?”
張雅緊盯著拿著一罐剛開封飲料的許言,目光中帶著銳氣。
“我喝不了酒。”
離座後的酒不能再喝,這是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更何況是許言了。
她回視著張雅,一丁點要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這裡能喝的了酒的沒幾個,但多少也得喝一杯。就你拿個飲料,你覺得合適嗎?”
張雅可是精心在酒裡下了料,若許言不喝,那她這料豈不是就白下了。
“既然許言喝不了酒,用飲料代替也未嘗不可。”
李嘉倡幫著許言說了句話。
“小許,你才來公司不久吧,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一直沒發話的總經理沉著嗓子,不容置喙的看向許言。
“許言,你就喝一杯。”
周圍同事也開始勸了起來,主要是舉著杯子這麼久,胳膊都快給舉酸了。
而且鬧的下不來臺,對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許言眼神暗了暗,眸子往面前放著的酒杯上瞥了瞥,終於還是端了起來。
“不敢,總經理,你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
“好了,大家乾杯吧。”
碰完杯,許言神情淡淡,搖晃了下酒杯,才低頭輕抿了口。
張雅親眼看見她喝了酒,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好心情的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許言拿著的杯子的杯壁上被她刻意找人塗了能使人情動的東西,四十分鐘後才會發作。
到時這群人喝的找不到東南西北,連自己都顧不得,哪裡有時間去管別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