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執拗的看著墨景辭,眼神漠然。
他們離的很近,他的酒味。
濃的刺鼻。
他應該喝了不少吧,就為了張雅?
許言突然間覺得可笑至極,她在他心裡居然連一個張雅都比不上。
哦,不對,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在想什麼?”
墨景辭注意到她的注意力不集中,透過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手上捏著她的下巴。
許言吃痛,回過神來,一字一句開口:“墨景辭,你要是覺得我做錯了,礙著你的眼了,我們就分開吧。“
“協議上你承諾給我的那些錢財,我也不要了。”
“只當我們是好聚好散。”
許言當初除了看重墨景辭的權勢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身邊沒有任何的鶯鶯燕燕,潔身自好,始終沒有過緋聞。
他如果真的喜歡張雅,那她願意退出,成全他們兩個。
畢竟,她的驕傲跟自尊並不允許她不理會。
“好聚好散?”
墨景辭陰鷙冰涼的眸子一下就被點燃,他沒想到這個女人腦子裡竟然已經開始想著要跟他分開了。
“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許言,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避難所嗎?”
“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走?”
“不是,我想成全···”
-
墨景辭打量了眼早已昏過去的女人,眉眼間閃過一絲心疼,用他的外套將她裹住。
下車抱她走進了別墅。
墨景辭將許言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帶她進了浴室。
他知道這次是嚇著她了,低下頭,薄唇在她輕柔的髮絲上吻了吻,輕聲道:“好,聽你的。”
許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徹底睡熟的,但哪怕是她處於完全入睡的狀態,眉毛也是緊皺在一起。
墨景辭替她洗好澡,貼心的將頭髮吹乾後,才抱著她到了床上。
用被子給她蓋好,他用手將她眉間撫平。
抱著她睡了一會。
早上,生物鐘準時將墨景辭叫醒,他睜開眼先是看向許言。
看見她睡的正熟時,大掌伸過去在她秀氣的鼻頭上捏了捏。
又抱了她一會,才輕手輕腳推開被子下了床。
墨景辭洗漱完出來,給季清風打電話,讓他過來的時候帶一支藥膏過來。
季清風連連點頭,喜不自勝。
照昨夜這情況,墨總跟許小姐總歸是和好了吧。
他跟公司全體員工都得救了。
季清風將藥膏送來,墨景辭洗乾淨手,幫許言塗抹好,這才溫柔的又替她將被子蓋好。
墨景辭從樓上下去,看見在客廳裡等候著的季清風,道:“替許言給人事那邊請下假。”
“我知道了,墨總。”
墨景辭不放心,還將家庭醫生叫了過來,方便等許言醒了,上去幫她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又擔心她醒來會餓,特意囑咐李姨給她煮好粥溫在鍋裡。
安頓好一切,墨景辭才放心的跟季清風去了公司。
房間裡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暗的就跟黑夜裡一樣,許言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幾時幾分,睡的昏天暗地的。
—
張雅從酒店房間中醒來,她精神徹底的崩潰了。
手指捏著被子,眼睛睜大,目光渙散,大喊大叫了起來。
“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張雅回想起開門時脖頸上感受到的那陣疼意,狂躁的抓著亂成一片的頭髮。
“許言,這件事情一定是許言做的。”
張雅在心裡咆哮著,平日眼裡清冷寡淡在此時完全被怨恨跟絕望取代。
許言根本沒中計,一切全都是她裝出來的。
裝作自己昏迷,也不過是為了設計繼續陷害她。
“許言,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讓你也體會一下我今日的痛苦。”
張雅眸子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動也不敢亂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