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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京城謎案16

清若震驚極了,湊到我跟前,“我堂哥?”

我撥開她,繼續說道:“我很早之前便注意到你了,你的跟蹤術實在是同你的棋技一樣爛。”

老矛子瞪大眼,隨後頗為心虛地不敢看我。

清若看我的表情極其不可思議,她不死心地繼續湊過來,“你竟然還認識我堂哥?”

我捏了下她的臉再次撥開她,“不熟。”隨後問老矛子,“是他派你來跟蹤我的?”

老矛子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自暴自棄地道:“也不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來不算是。”賀十三娘道。

“哎呀,你這番邦小女娃,你懂什麼。”

老矛子能看出來賀十三孃的身份並不稀奇,她五官很是明豔深邃,十足的異域美人長相,只是她身份特殊,最好還是避免與楚國官差打交道。

我不動聲色上前擋住了老矛子的視線。

“就算裴宣不來找我,我本也是想去找他的。”我敲了敲老矛子的酒壺,“我很忙,你替我向他帶幾句話。”

老矛子道:“你說。”

“笑靨之毒可解。”我道,“中了笑靨後並不會馬上死去,只要及時服下解藥,中毒之人便不會死。”

老矛子急急問:“你有辦法解毒?”

“應該是有的吧。”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死生花的解藥也算是意外,跟我養的那隻鶴脫不了干係。

我培育的那一圃死生花將將開出花苗的時候,被鶴啄過一次。

它當時綿綿地倒在花圃裡,我心疼得不行,抱著它就去山月臺求姑姑救治。

誰知人還走沒到山月臺門口,它便又活蹦亂跳了。

我後來經過諸多測試,才最終確定,死生花的解藥是它本身的根鬚。

我當初在釀造這酒時,不僅用了花汁,還用了根鬚。

不過京城這地方應該沒有死生花的蹤跡,這老矛子敲酒壺時我才想起來那最後一罈十方花色。

“到底是什麼辦法啊?”老矛子好奇地問。

我剛想說,一陣黑影掠過,是秦君遙。

待他站定,夜千絕道:“秦兄這書生袍怎的髒兮兮的。”

秦君遙還是那副溫和無害的表情,“說來話長。”

我微驚,“總不能是留下來作賦了吧?”

秦君遙搖搖頭。

他不願多說,我就不問了。

老矛子在一旁催促,“解藥到底是什麼啊?”

“我只是說有解,又沒說我能解。”我道,“還有一事,你回去告訴他,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派人過來,我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老矛子皺著一張老臉,小聲辯解,“哎呀你這小女子,都跟你說了不是小裴大人派我來的了。”

“走吧。”我懶得同他周旋,只是悄悄在他身上布了一根金線。

我直覺這人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果真,待我們走後不久,他就收起了棋盤,搖搖晃晃,哼著小曲兒鑽進一條巷子裡。

我偷偷跟了過去。

巷子的盡頭似乎是一個什麼祠堂,夕陽的餘暉還沒有散盡,光卻照不進這個地方,黑壓壓的,陰森森的。我沒靠太近,只是遠遠地聽著裡面的動靜。

只聽見老矛子說:“是,都告訴她了。”

“不應該吧,我瞧著好像沒有懷疑我。”

“這公主也真是的,非要參和這個事情。”

“不過我看少……什麼!她在這裡……好,好。”

“您慢走。”

我六感異於常人,卻只感覺到祠堂之中只有老矛子一個人。

他在同誰說話?

那個人若非是比我厲害許多的人?老矛子嘴裡說的公主,難道是我?

他總不能也是東陵遺民吧?

回到幻月樓時,賀十三娘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正在二樓雅間看胡女跳舞。

我沒有同她一道看舞,而是一個人默默回到井裡。

古井深邃,笙歌偶爾有傳到井裡來的一兩句聲響,都是時隱時現,更多的是蟲鳴。

我艱難地將鵝黃嫩綠脫下,只覺得面板刺痛,手臂上的黑色紋路已經顯現出來,這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我正在腐壞。

直到我換回那身紅衣,這些症狀才勉強好了些。

我原來早就是屍體了,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強行招魂,皮肉困不住我的魂,因此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