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們善後,就是在操心幻月樓的生計。
幻月樓雖是花樓,卻不做皮肉生意,樓裡的姑娘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得罪人是常有的事。
這就免不了賠錢賠禮,秦君遙卻從未在意過。
即便如此,幻月樓年底的賬面上還是會有不低的結餘。
秦君遙見我興致不高,就道,“或者去武林大會玩?再過幾個月武林盟那邊又該開擂臺了,看一堆人打來打去,有意思。”
我點點頭,以前在東陵的時候,我確實很喜歡看人打擂臺。
不過現在,興致卻不那麼高了。
看打架還不如給小白毛編辮子。
我扔開九連環,熟門熟路拆掉秦君遙的發冠。
秦君遙把頭髮攏在耳後,半點沒耽誤做事。
我正編著頭髮,突然想起小月兒,道:“我今天進宮去看我那個後輩了。”
“嗯?”
“她生了個女兒。”
秦君遙道:“好事,回頭撿些金銀送去,在後宮也少不了銀錢打點。”
我微驚,“後宮之事你也知道?!”
秦君遙哭笑不得,掐了下我的臉,“這是什麼表情。”
我收回臉上的驚詫,搖搖頭,其實心裡已經開始胡亂揣測起來了。
“這又不是什麼秘辛,凡大府妻妾,手裡沒錢都寸步難行,更何況皇帝后宮。”
這好像也說得過去,“那我下回進宮給她抬兩箱金磚去。”
山月臺有個隱秘的寶庫,裡面藏著歷代國師們蒐羅來的稀世珍寶。
我從小就由姑姑親自教導,皇家也就我一個女兒,我繼任國師板上釘釘。
除了巫術傳承,我幾乎知道所有準國師該知道的事。
就比如山月臺的寶庫,姑姑死後,我是唯一知道怎麼進入寶庫的人。
梅鏡玄肯定是不知道的,我先前去山月臺遺蹟的時候,還特地看過,寶庫沒有開啟過的痕跡。
回頭帶小白毛進去玩一玩,讓他看一看他夫人的實力,是完全可以將養一個小白臉的。
我不動聲色地問:“夫君,你對吃軟飯有什麼看法。”
秦君遙何許人也,江湖上智多近妖的青州秦公子,他從善如流道:“我認為極好,我從小做夢都是讓夫人養我。”
我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夫君,還有一事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