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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給他們正下骨。”我找出白無色送來的那一箱蠱蟲,挑了能讓宿主聽話的蠱蟲準備餵給這十人。
白無色已死,我不確定他送來的賀禮究竟是他生前備下的,還是霜月白備下的。
分明我走時見他筋骨硬朗,再活十年也不成問題,竟說死就死了。
就連死訊都要瞞著我,若不是他的授意,霜月白怎會幫著隱瞞。
在花宮那一面真就成了永遠。
我望著這一箱蠱蟲,看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合上了蓋子。
沙舟外,這十人乖乖站好,抹額少年因為屁股痛,整張臉都十分猙獰。
當然也有可能是丟了面子。
小小年紀就敢為非作歹,回頭得好好問問,說不定又是什麼身世悽苦的小可憐,一時走了歪路。
將蠱蟲餵給他們吃下後,我道:“放心,這些蟲子不會要你們的命。”我想了想,補充道,“暫時不會。”
王德正剛想吞嚥的動作生生止住了,秦君遙一掌拍到他的肩膀上,“咕咚”一聲,全嚥了下去。
“嘔。”王德正扣著喉嚨想要吐出來。
我道:“放心,已經吐不出來了。”
我詢問了這十人各自的名字,覺得太多了懶得挨個記,便用他們的排行。
我將他們安排去駕沙舟,獨留那個抹額少年在我們的沙舟裡。
期間王德正想耍些小心思帶我們走別的路,一換方向我立馬便發現了。
我搖著鈴鐺讓他們在沙子裡扭曲爬行了半個時辰,累得這群人面色慘白才停下。
“王德正,再跟我耍花招,我就讓那個胖子當著你所有的弟兄面前揍你屁股。”
王德正剛好瞥見沙舟裡跪坐的抹額少年,知道我確實像做得出此事的人,趕緊道:“不敢了不敢了。”
駝隊重新出發,我回到沙舟,就看到墨骨扇在他手上一下一下地瞧著案几。
原本屬於我們兩人的沙舟突然多出一個多餘的人,一向溫和的秦公子難得沉下臉。
“嫊嫊,當真不可以把他踹到後頭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