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人,你且等著我歸來,咱們就即刻完婚!”族長哈哈大笑,想來摟我的肩膀,卻被我不動聲色躲開了。
“族長大人,妾身等您。”我嬌弱地咳了咳,“只是妾身在隼部人生地不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美人無需困擾。”族長解下腰間令牌,“這是我的令牌,美人可攜此令牌自由出入我隼部。”
我嬌羞地接過令牌。
希亞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瞪著我。
我得意地衝她挑眉。
察覺到一股來自秦公子的寒氣,我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衝他眨了下眼睛。
秦公子面無表情,不過眼神頗哀怨。
看來待此事結束,有的哄了。
他二人臨走時,那族長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我心裡突然就有些沒底了。
望著那族長遠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能想到用人命來換神藥的人,當真這麼好忽悠?
還是說,他知我是敵非友,從頭到尾他其實是在耍我玩?
那秦君遙跟在他身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等希亞也跺著腳離開後,我立馬鑽進主帳。
此時四下無人,正是搜尋隼部秘密的大好時機。
可我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神藥的線索。
毫無疑問,隼部大費周章弄來這個提升力量的神藥定然是為打仗做準備。
我能為賀十三娘做的,只有儘可能避免戰事發生。
雖不知道這個族長刻意留下我究竟想做什麼,不過他的令牌實在好用,我當夜就帶著木雅住進了舒適的大帳篷裡。
只是不知為何,木雅看起來心事重重,雖是接受了我的好意,卻一直都不曾跟我說過話。
我心中惦記秦君遙,雖然知道他一向冷靜自持,還是有些怕他半夜偷偷把那個族長給殺了。
我敢靠近隼部族長,自然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是當天他並沒有回來。
第二天,未歸。
第三天,未歸。
我有些納悶,難不成秦公子當真是趁夜色動手了?
他一直不曾用傳音蠱聯絡我,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不便聯絡我。
我雖然擔心他,卻也相信他。
我揣著令牌去找方三元。
“你總算是來了。”方三元把我拉到角落裡,“你上次讓我打聽的那事兒有眉目了。”
“說。”
“那個漿洗地的木雅,原名叫言木雅。隼部自古就是由言氏一族掌權,這個言木雅,是隼部前任族長的女兒。”
我瞠目結舌,“前任族長的女兒?”
方三元道:“我最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很驚訝。”
我問:“前任族長的女兒再怎麼樣,也不會淪落到受全族欺壓的地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方三元道:“故事還得從二十幾年前講起。”
我的眼皮狠狠一跳,一般涉及到這樣年份長久的事,往往都是極其複雜的事。
“二十幾年前,言老族長收留了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這些大族之人怎麼都喜歡撿孩子,我問:“後來呢。”
“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呀,言老族長當時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卻還是把這個野孩子視如己出,對他好得不得了。”
我靜靜聽著。
“這個養子哪兒都好,可就是因為太好了,引來了親子的嫉妒。”方三元道,“這親子心中不平,明明他才是親子,父親卻更喜歡養子。”
“而那個養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事,竟然比他這個親子更受族人的愛戴,甚至被當成下一任族長來培養。”
“這個時候,親子身邊的謀士給他想了個計策。先是假報戰事,引養子進入圈套,殺害養子後又將罪行推到其他的部落身上。由於缺少線索,這事最後只能作罷了。”
“養子一死,老族長悲痛欲絕,沒兩年也去了。剩下這個親子和最小的女兒相依為命。”
“這個小女兒就是言木雅,親子則是現在的族長,言木石。”
“而言木雅受到這樣的虐待,是因為從小言木雅跟養子更親,對於言木石這個親哥反而沒多少感情。”
“我小小地揣測了一下,應該是言木石覺得就連她的親妹妹都站在養子那邊,所以才把對養子的恨都加在言木雅身上。”
我就知道那個什麼冷霸天是他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