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願地收起藥石,抬手化解了泥銷骨的黑煙,臉色壞到了極點。
陸沉鴛卻笑著嘲諷道:“什麼時候華嵐閣也開始多管閒事了?”
霜月白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我只看到一點閃著銀光的刀影從我眼前飄過。
“錚——”
雪刀和匕首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
陸沉鴛虎口一麻,被震得後退幾步。
“殺了我有什麼用,這些人一樣得死,誰都活不了。”陸沉鴛又開始笑起來,“霜月白,放棄吧,若磐族沒救了。”
“那阿巧呢?”我望向他,“阿巧死了,你為什麼還不放棄呢?”
陸沉鴛突然暴怒,“你閉嘴,你懂什麼,都是因為你們,阿巧才會死,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們?”
“阿巧的屍體在望北山的冰葬坑吧?”我一步步靠近他,“我知道她的屍體在哪,我可以把她挖出來,今天扒皮,明天剔骨,你猜你的阿巧能堅持幾天?”
“不,不,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陸沉鴛說著就朝我衝過來,卻被霜月白一腳踢翻在地。
小孩撓了撓鼻子,仰頭問秦君遙,“孃親她威脅人的手段一向都是這樣如出一轍的嗎?”
秦君遙想了想,肯定地點頭,“是,完全一樣。”
“為什麼要這麼做?”霜月白問。
陸沉鴛捂著疼痛不已的肚子站起來,“家主,你不覺得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有些晚了嗎?”
霜月白道:“不晚,告訴我,理由。”
“你過來,我告訴你,我只告訴你一個人。”陸沉鴛朝他勾了勾手指。
霜月白提著劍走過去。
陸沉鴛的神色不再痴狂,只是捂著肚子靜靜地等在原地。
等霜月白走近之後,他才輕聲開口,“當然是因為……”
變故徒生。
霜月白早有防備,一刀攔下了想要刺他的匕首。
“哈哈哈。”陸沉鴛不裝了,再次大笑起來,“可惜啊,就差一點。”
霜月白再次攻了上去,只是這一次,他沒有留任何情面。
刀光劍影之中,那頭墨髮柔得像綢緞。
真是好看極了。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飄逸的刀法,也不知將來小孩能不能學到些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