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曲梗著脖子狡辯,“有什麼可丟人的,我多大你多大,你欺負人。”
重劍女子道:“我十六。”
霜曲:“……”
我抱臂站在一旁,好心道:“他十七了。”
霜曲頓時感覺生不如死,“真的嗎?我不信。”
重劍女子道:“騙你作甚,過了中秋我便十六了。”
她收回重劍,拔出插在地上的雪刀扔給霜曲,“你走吧。”
霜曲失魂落魄道:“十六歲……我竟然打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子……”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還小嘛。”
霜曲一臉受到打擊的表情,吐字都不流暢了,臉上僵得很,“啊,是嗎,真的嗎,哈,哈,哈……”
“行了行了,乖啊,咱們回去了。”我拉著他的衣袖正想離開,就看到赤章奉明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盯著我。
我朝他微微一笑,還有興致給他打招呼,“師弟好啊,來串門啊?”
赤章奉明冷哼一聲,越過我時冷冷道,“事不過三,我希望姑娘牢記這一點。”
“等你什麼時候打得過秦君遙的時候,再來我面前狂。”我對這個紅毛實在沒什麼好感可言。
先是五百金珠的賞金讓我丟臉,然後又把我男人關進牢獄之中。
這麼想著,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也不知大人找沒找到黑山白水閣。”
過了這麼久了,赤章奉明再笨也早該回過味兒來了,他不再看我,大步踏入玄機樓之中。
霜曲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生氣了。”
“有嗎?”
霜曲道:“有啊,他看起來像是要去掀屋頂。”
“他多半是去找秦君遙算賬的吧。”我扯著霜曲的衣袖,“走了。”
霜曲問:“姐姐你就不擔心公子嗎?”
“你覺得這紅毛打得過咱們公子?”
霜曲趕緊道:“那肯定打不過!”
“這不就得了。”
我打了個哈欠,霜曲頓時如臨大敵。
“你你你,你還不會又要睡了吧?”他苦著一張臉,“不要啊,我一個人有時候真的很無助。”
“那不然去找鬼王玩?”
這鬼王既然懂得如何用星盤,說不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我想找,定能找到他。
我就不相信,他一個野路子,還能越過我去。
霜曲一聽,趕緊道:“那還是算了,一個人挺好的。”
我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恐懼,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怕他?”
霜曲掙扎了一下,發現沒用之後,老實道:“嗯……”
“他很可怕嗎?”
霜曲道:“就這麼說吧,咱們玄鳥裡,也就只有公子不怕他。”
我倒是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可又說不上來好壞,只是熟悉。
就好像我以前認識一樣。
不過他藏著身份,我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與我無關之事,我向來不在意。
回到幻月樓,我心中感嘆,以前每到夜晚,這裡都是燈火通明,笙歌靡靡。
而今封條還貼在門上,甚至在房樑上結起了蛛網。
落差這樣大,我心中也難受。
這時,一股陌生的氣息突然襲來。
我眼神一變,側身拔出霜曲的長刀抵擋了向我襲來的攻擊。
一劍朝我劈過來的是個女子,帶著面紗,穿著一身素白紗裙,那腰身不堪盈盈一握,似乎柔弱到能被風吹倒。
她的劍卻與本人有著強烈的反差,劍氣縱橫,迅猛至極。
“洛姑娘!”霜曲眼神一亮,“快別打了,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我收了刀,扔還給霜曲,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百聞不如一見,原來你就是洛姑娘。”我瞧著她的眉眼,確實與我極其相似。
洛姑娘收了劍,柔柔弱弱地咳嗽兩聲,“洛如玉。”
原來她名字中也有玉字,竟然這麼巧。
“贏九。”
洛如玉氣若游絲般地輕聲道:“我聽阿遙提起過你,你果然與我生得很像。”
“我也聽說了。”我圍著她看了兩圈,其實是在想怎麼樣才能自然地扒下她肩頭的衣服看一眼有沒有印記。
與我長得這麼像,難保不是我的後輩。
雖然我的兄弟們都死了,可他們的家眷說不準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