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澗棋聖,翡翠玉子。
這個清澗棋聖不是指的某一個人,而是這一整個家族。
這個家族的人善用陣法,棋術更是天下第一,所制的翡翠玉子皆為極品。
當年我四皇兄極其熱衷於手談,別的兄弟忙著勾心鬥角,他忙著和棋手勾心鬥角,府中妻妾全是名門之後。
照他的話說,不能在飯後跟他來兩局棋的老婆他不要。
在他而立之年的生辰宴上,就有人送了他一盒翡翠玉子,他喜愛得很。
“嫊嫊,能不能告訴我,你從何處得來的金絲羽。”
“醒來之後就有了。”我說,“我不知道是誰復活的我,但是我敢肯定,這金線一定是那個復活我的人給我的。”
“原來是這樣。”秦君遙沉下心思,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不能責怪他心思重,他揹負的血海深仇並不比我少。
我親了下他的臉,“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
秦君遙愣住了,他好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耳根紅得要命,大概是從未想過我會親他。
“你臉紅什麼?從小到大沒人親過你嗎?”
不是我吹牛,我小時候非常得各宮娘娘們的喜愛,走到哪裡她們都夾道歡迎,親得我滿臉紅印子。
我躲都躲不贏,滿身紅印子還害得我被鳳訣嘲笑了很久。
“沒有,嫊嫊你是第一個……親、親我的人。”秦君遙磕磕絆絆地說,哪裡還有青州秦公子半點風光霽月。
“真可憐。”我又親了他一下,“以後想知道什麼,直接來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好。”秦君遙這一次很快回神,輕笑,“嫊嫊,你親了我兩次。”
“秦公子,我識數。”
“我也想親你。”
我把臉湊過去,“趕緊親,親完給你看個好東西。”
秦君遙的吻輕輕落在我的唇上,從近處看他白色的睫羽,更漂亮了。
我這一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星塵落在我的心上,然後燙了我一下。
“秦公子。”我抱著屬於我的白毛腦袋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在他瀲灩的眸色裡——
我脫下外袍,挽起頭髮,背對著他。
“嫊嫊?”秦君遙的語氣裡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看到了嗎?”我將後頸露出來,“那個刻著東陵古字的圖騰,其實是根定魂針,剛才刺進你百會穴的,就是它。”
“我可以……”他頓了頓,似乎覺得有些失禮,索性閉上嘴。
我感覺到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似乎還有些失落。
“可以摸啊。”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朝他靠近,“摸吧。”
溫涼的指尖落在我的脊骨上,“還可以抽出來。”
秦君遙聞言,輕輕地抽出定魂針。
“這根定魂針可能跟復活我有關係。”
秦君遙的動作頓住,重新將定魂針按了回去。
他替我穿好衣服,又重新綰了發,嚴肅道:“嫊嫊,這些事情,不要告訴別人。”
“沒關係,就算拔出定魂針,我也死不了。”
房門忽地被開啟,小孩從外面跑進來,驚慌失措地喊:“爹啊!我的兔子不見了!”
我和秦君遙此時正合抱在軟塌上,十分有礙觀瞻,十分喪心病狂。
小孩眨了眨眼睛,單純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孃親你怎麼回來了?”
“給你爹編頭髮。”我指了指秦君遙滿腦袋的小花辮,淡定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我只是想給每個白毛腦袋編辮子。
秦君遙無奈地拆開滿頭的辮子,“走吧,去給兒子找兔子。”
小孩頓時淚眼汪汪,“我睡覺之前還看著它的,剛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它不見了。”
“秦公子願意給他當爹了?”我挑眉,“英年當爹的感覺怎麼樣?”
“說實話不怎麼樣,不過能與你扯上關係,這便宜爹當了也就當了。”
“秦公子,我想試試跟你成親。”我拉著他的手,“你若早告訴我這些,我早就把你拐回青州了。”
“嫊嫊該是忘了,我也來自青州。”他輕笑,反握住我的手,“還不知道是誰拐誰。”
小孩皺著臉,“你們怎麼什麼話都當著我的面說,我還是個孩子。”
我充耳不聞,“回頭帶你去我在青州的行宮,找找路,免得以後走